这话一出,文玫蔷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那股子冲动褪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
原本是柳若云约她一起出来买胭脂水粉的,她正好在家里也无?趣得紧,便应了。
路上闲聊时,柳若云无?意间提到太子妃,她也跟着抱怨了几句,柳若云又说起品酒宴时她被姜绵棠当众羞辱之事,文玫蔷的怒气便蹭蹭蹭地上来。
正说得气劲时,两人竟真的遇到了姜绵棠,文玫蔷脑子一热便冲了过来,如今想来当真是蠢到极致,简直像被人下降头了一般。
文玫蔷心里后悔万分,上回品酒宴时她被太子妃教训的事传入祖父耳中,不?仅将她禁足了近半个月,还?将《礼记》、《周礼》等书抄了五六遍才算完。
这次若是二皇子直接同她祖父说,她几乎不能相信后果会如何。
文玫蔷开始怕了,但容归韫却是直接摇着折扇走了,她想追上去,却被一旁的柳若云拦住,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二皇子性子怪异,最是不喜别人巴巴得求,你若是此时去求,恐怕会令二皇子更加生气。”
文玫蔷急的快哭了,双手紧紧抓着柳若云的胳膊,“那该如何是好?”
姜绵棠瞧着柳若云的胳膊都快被掐紫了,轻声啧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
“你!”文玫蔷放开柳若云的胳膊,回过头含着眼泪狠狠盯着姜绵棠,“你竟敢这般幸灾乐祸?!”
“本宫为何不?敢?况且本宫这也是跟你学的呀。”姜绵棠笑?嘻嘻地说道。
文玫蔷气得直跺脚,在柳若云的安抚下,急急地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去,姜绵棠瞧着两人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二人虽是走了,但姜绵棠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
今日她与容归韫单独见面的事算是被曝光了,若是柳若云和文玫蔷四处去说,也不?知这宫里的流言会变成何等模样。
容归临这脑袋怕是要绿一阵子了……
这么想着,姜绵棠心里还?有点小愧疚。
没过多久,夏禾便带着那卖糖葫芦的老汉来了,他一见到姜绵棠便要跪下来,两眼泛着泪花道:“恩公!”
姜绵棠连忙叫夏禾把他扶起来,笑?道:“谈不?上恩公,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那些个卤肉卖得如何?”
那老汉姓孙,他伸手摸了一把?脸,“卖得极好,每天出摊一个时辰内就能卖完,草民谨遵恩公所说,每日只做限量的卤肉,从不多卖。”
姜绵棠微微颔首,她暂时还不?准备把?开?店的事告诉孙老汉,她指了指对在角落的布匹和胭脂收拾,“过一会我会差人把?这些送到你家去,明日你将这些贱价卖了,至于价格我晚点会托人给你。”
姜绵棠让孙老汉赚了不?少钱,不?仅有钱给自家婆娘治病,还?有了些闲钱给孩子买几件衣服,所以孙老汉很是感激姜绵棠,对她的话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与孙老汉聊了一会,姜绵棠便让他回去了。
把?这些库存解决掉,姜绵棠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又去几家店中瞧了瞧修葺进度,这才上了马车回宫。
还?未进入景明宫,姜绵棠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邓杞在宫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人,他一见到姜绵棠来,顿时眼前一亮,赶忙迎了上去,“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姜绵棠微蹙着眉。
邓杞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方才五皇子来了一趟,不?知同殿下说了什么,现下殿下在书房中一言不?发,瞧着似是生气了,您快些去瞧瞧吧!”
“生气了?”
不?知为何,姜绵棠听到邓杞说容归临生气,她心里也开?始闷闷的,不?太开心。
“可不是?这五皇子走时,脸色瞧这也不?好,奴才伺候了殿下这么久,也未曾见过殿下同五皇子置气……”邓杞不?动声色地把姜绵棠引到书房。
此时,姜绵棠站在书房门口,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没想到邓杞却先一步敲响了门,“殿下,太子妃求见。”
“进来。”
容归临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姜绵棠忍不?住有些紧张,但邓杞已经开?了门,她不得不?进入书房。
她后脚刚进去,书房的门立刻就关上了。
姜绵棠:“……”
这速度也太快了。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很,弄得姜绵棠心里也沉甸甸的。
她往里走了走,向容归临行了礼,眼睛不?敢看容归临,只敢盯着他的鞋面。
大约是紧张,姜绵棠的喉头发紧,她调整了半天的心绪,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您……”
才堪堪说了三个字,姜绵棠就听到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她不由噤了声,随后她看到一直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那脚步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清晰无比,越来越靠近,姜绵棠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她忍不?住抬起头,却见容归临的一双桃花眼中,冰渣化水,灿若星辰,姜绵棠还?未来得及细看其中情绪,便被容归临一把?拉入怀中。
专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整个包围,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你为什么称呼孤为“您”,是因为孤在你心上吗?
小姜:……?(这人是不是脑阔有问题
太子冷漠脸:你把孤害得好苦。
小姜心里一咯噔:我……咋了?(我没做啥呀,难道昨天偷偷吃夜宵被发现了?
太子继续冷模:害得孤越来越爱你了。
小姜松了一口气:……你清醒一点!
作者:听说有个小天使想听土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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