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朱九真做事情都会带上张无忌,张无忌目前处于花痴状态,就算朱九真不搭理他,他只要呆在她身边,每天看着就很满足了。
临到年关,山庄上下都在忙着采办年货,朱家名下的佃户们以及商铺将这一年的收成整理了送到山庄,童仆们则忙着整理清扫庄子,厨房则杀鸡宰羊为年夜饭忙活,来来往往的人着实不少。
张无忌从小在冰火岛长大,对于这样奢侈而热闹的生活还从没经历过。
从父母离世后他过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眼下见朱九真过的处处讲究精致,不觉自惭形秽,想着自己是地上的泥,朱九真是天上的云,自己的喜欢对她都成了一种折辱。
张无忌脑袋里怎么想的朱九真不知道,庄子上下的事情有朱长龄负责,后宅又有朱母,她依旧每天出去溜达,带着张无忌到处跑。
在卫壁和武青樱来的前一天,总算让她找到了符合条件的悬崖。
那处悬崖位于红梅山庄东南方不远处,有三十里的样子。距离悬崖顶处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座平台,从顶上往下看一片云雾绕缭,根本看不清楚。
找到了地方,朱九真松了口气。
张无忌见朱九真每天到处跑,像是找什么东西,他也不敢问,等到朱九真找到一处悬崖边,他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开口询问。
朱九真看他一眼,笑道:“小白,等过了年咱们去崖底下看看,说不定会碰到宝贝。”
张无忌以为她在说笑:“这里地势险要,下去只怕要跌得粉身碎骨,能有什么宝贝藏这里。”
朱九真斜他一眼:“你不相信我?”
张无忌忙摇头:“不是的,我相信小姐,我是怕悬崖太危险,小姐不宜到这个地方来。”
“那我应该去哪儿?”
朱九真满眼含笑地瞧着他,瞧得张无忌满脸通红,讷讷道:“小姐这样的人物,应该住在天上才对。”
他这话说的小声但还是被朱九真听到了,心里诧异张无忌居然是这样的人。不过再一想他招惹了那么多女孩子,嘴巴不甜怎么能吸引女孩子。
“想不到你这小子嘴巴还挺甜,难怪招女孩子喜欢。不过我不喜欢你这样。”
朱九真换了语气,张无忌顿时紧张起来,巴巴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小姐生气怎么办?
朱九真道:“你这么会说话,见到别的姑娘漂亮,是不是也这样夸她们?那这话可就不讨人喜欢了,什么东西都是独一无二才好,若是人人都有,我才不稀罕。”
“不不不,没有的事,这话我只对小姐说。”
张无忌慌忙表决心,他是坚决不敢做让小姐不开心的事。
“那好,你答应我,以后除了夸我漂亮,绝不会对第二个女孩说甜言蜜语,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朱九真说的狠绝,张无忌却没有被她恶毒的话给吓到,反而高兴的不行。心想,小姐既然这样说,那是看中我,我若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被她惩罚也是应该的。
情窦初开的少年啊,三观是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如今痴迷朱九真的张无忌,自然是唯心上人马首是瞻,朱九真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有道理的,即便狠辣恶毒一些,那也是别人的错。
对于张无忌的表现,朱九真很满意。
如果五年的时间,她不能把他调-教成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奴才,她就不叫朱九真!
元旦那日,张无忌和其他仆从一起到厅堂里给主子们磕头,朱母吩咐给所有下人发一锭银子当做奖励,张无忌也得了一锭。
他事先得了朱九真的吩咐,领了银子就回房间。他如今是朱九真看中的小仆,山庄里的人对他也敬上三分,至于私底下怎么说那是旁人的事,张无忌只要小姐对他另眼相待就高兴了。
待回了房了,张无忌突然变了脸色,寒毒又发作了。
近来寒毒发作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他猜想自己只怕命不久矣。
想到小姐对他这样好,而他却没福气长久伴在小姐身边,不由灰心丧气,徒生绝望。
待寒毒发作结束,张无忌的脸也已惨白的吓人。他在房间里呆坐了片刻,突然起身出门,他要去找小姐,再看看她。
张无忌想,自己早晚要死,小姐待他好,如果看到他死肯定会难过。不如他悄悄离开,往深山里走,一个人死的无声无息,这样就没有人会为他难过伤心了。
到时候,他也能和父母团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仆人房出来,张无忌猜想这会儿小姐多半在灵獒营和众将军玩耍,他只要去偷偷看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走近灵獒营,远远的就听见一个女声,语气揶揄却含着酸意。
“师哥巴巴地赶来,只怕不是为了给两位尊长拜年,给表妹拜年才是真的。”
说话的正是武青樱,往上数她是武三通的后人,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只是武三通的两个儿子却是拜了郭靖做师傅,所以到现在武家和朱家练得功夫并不是一路,武家的功夫多传承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