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胡晓光每天都乖乖地把自己洗白白上床等着石昊,想要为爱鼓掌,但石昊似乎很忙,他陪她用了晚膳后依然要去御书房公务,几乎要到半夜才能回来。
每次他回来时候,胡晓光都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今日又是如此,人声安定的时分石昊才回到寝宫,他做了个手势阻止了想要点灯的宫女,担心光线会弄醒胡晓光。
石昊轻手轻脚地上了床,照例在她脸上温柔印下一个吻,然后一手轻轻托起她的脑袋,把另一只胳膊穿过去拥着她。
终于把胡晓光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石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天知道他在御书房枯坐的时候心里承受着怎样的折磨,明知道心爱的人在等着自己,他恨不得分分秒秒同她在一处,偏偏又不能回来面对她,那种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等到视线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石昊忽然发现,他怀里抱着的姑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石昊惊道:“你怎么还不睡。”
他心虚又心酸:“不是说叫你不要等我。”
胡晓光闷闷地回答:“下午睡太多,夜宵又吃多了,你总也不回来,我睡不着。”
石昊笑了,宠溺地摸了摸她圆滚滚的小肚皮,“你这是吃了多少?”
胡晓光玩心大起:“你信不信里面有个宝宝?”
石昊笑着刮了胡晓光的鼻子,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这个才是我的宝宝。”
胡晓光搂着石昊的脖子,没头没脑地开始亲他:“我不管,我肚皮要撑破了,你现在必须跟我一起做运动,帮助消化。”
她像八爪鱼一样痴缠在他身上,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全都不管不顾了,亲他揉他,抱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石昊先是皱了眉头,竭力保持镇定,然而理智只掌控了一瞬,他就开始忘情地回吻她。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距离这么近,难免身体其他部分有接触,胡晓光已经感觉到他像是一块生铁,但石昊就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除了亲吻,他似乎并不想做别的。
胡晓光忽然就生气了,她气愤地坐起来推开他:“石昊,你到底什么意思嘛!你到底在躲什么,你是阳痿吗?”
话一出口她就自己否定了:“不,你不是阳痿,我都感觉到了你有凶器。那,那难道你是早泄吗?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处男综合征之类的。”
石昊:“我……”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晓光又羞耻又愤怒,她觉得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样呢,他一天到晚甜言蜜语说爱自己,之前自己不肯的时候各种揩油占便宜,现在要动真格的,他竟然临阵脱逃。
“我虽然喜欢你,我毕竟是个女的,我也是有自尊的好吗?你就算是能力欠缺一点也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你给我个痛快不行吗,何必这样吊着我?”
石昊怔怔地坐着。
他这种态度落在胡晓光眼里就是漠然,就是他不在乎她,这想法令胡晓光崩溃了,她开始气急败坏:“你个混蛋,王八蛋,你又说喜欢我,又不肯碰我,我真不明白那你要女朋友做什么,留着七老八十的时候一起喝茶吗!”
石昊沉默地看着她,喉头一阵阵的苦涩的泪意翻涌,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我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耄耋之年还能同你一起喝茶。
胡晓光越想越难堪,她拿起身边的枕头砸他,哭叫着:“你说话,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床很大,附近的枕头扔完了,胡晓光哭泣着在床上爬来爬去找东西扔他,石昊一动不动由着她砸,毫不躲避,直到她哭闹着差点把自己从床边摔下去,他才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收回自己怀里试图安抚。
殿内的动静传到了外面,门外响起了声音,有太监叩门轻问:“皇上,皇上……可要人侍奉。”
石昊沉声拒绝:“不用。”
石昊温柔地替胡晓光擦干脸上的眼泪:“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我每每想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情景,都觉得你像仙女下凡一样。”
胡晓光闹得没力气了,她靠在他怀里轻轻抽泣,一肚子委屈:“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石昊苦涩道:“我觉得,我应该把最完整的你,留给你将来的夫君,他才是真真正正要珍爱你一生的男人,他才有资格对你做这样的事。我只是个过客,如果我现在要了你,那将来你的姻缘就是不完美的。”
我愿用最好的爱和呵护,教会你如何爱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