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她立刻急切地问道:“大侠哥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布鹏一愣,怎么问我这个,你是肉票我是劫匪,这我要是说了不就是等于自首了吗,他果断地摇摇头拒绝了:“姑娘还是赶紧走吧。”
“大侠哥哥,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袁锦绣恳求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这是我的心愿,求求你了。”
布鹏皱着眉头艰难地思索了一会儿道:“你这个心愿太令人为难了,为什么非要知道我叫什么。”
“我,”袁锦绣嗫嚅起来:“我想留个纪念,往后想起来,起码知道你叫什么。”
留个纪念?纪念一下自己被绑架的人生经历。
布鹏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想不明白原因让他有些头痛,“好吧,我叫布鹏。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有这种经历,不是每个绑匪都像我这样忠厚老实,现在赶紧回家吧。”
“嗯,谢谢布鹏哥哥。”袁锦绣红了脸点点头,听话地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问道:“布鹏哥哥,我知道你会暗中护送我的,我不害怕。”
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袁佳灵呆住了,她上下左右环顾了一遍,到处找不到他,只能深呼吸几次,轻声告诉自己:“不用怕,布鹏哥哥的箭上有眼睛,我看不见他,他一定能看见我。”
布鹏伏在屋顶的瓦片上看着地上那个踉踉跄跄的小小的人影,他觉得脑子有些卡壳了,胸腔中忽然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袭来。他一路悄悄护送,直到她进入了暗哨的控制范围,他才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
天色似明非明,地平线在一片苍茫中渐渐显露。保和殿里时不时有捧着礼服冠冕进出的太监,却都静穆无声。
福来正在内殿里侍奉着皇帝梳洗穿戴,他帮助皇帝一层层穿上龙袍,接着捧来了皇冠,待皇帝戴好之后,又将那珠帘稍作整理,他的动作轻柔熟稔,六年来的每一日皆是如此。
“皇上,前头大臣们都到齐了。”福来躬身请皇帝前去上朝。
“嗯。”皇帝点了点头:“那丫头回去了吗?”
“得了信儿,说人昨夜寅时就回去了,自己走回去的,安然无恙。”
“这倒是有趣。”皇帝口中这样说,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更有趣的还有呢,那船上的货,都一夜了也没人去拿。”福来搀扶皇帝起身:“请皇上示下,如何处理?”
“哦?”皇帝挑了挑眉,这胆大包天的绑匪敢要一万两黄金,却不敢去取,莫非是发现了有暗哨埋伏。
“也好,也好。”皇帝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他们不取,那朕替他们取,你且拿回来收好罢。”
“诺。”福来轻声应下了,挥手示意了身边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得令去了。
“你觉得秦王如何。”殿内再无旁人,皇帝抬了抬眼皮,似乎是福来,又似乎是问自己。
福来顿了顿,一时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敢说,你知道朕平生最恨人揣摩圣意。”
福来慌忙跪下,“皇上,奴婢不敢揣摩生意,奴婢只想凭心而答,故而想先问问自己。”
皇帝看了看他,“可问出什么来了?”
福来叩首道:“皇上,秦王是不是真像外头说得那般十分有能耐,这样的事情,奴婢都不懂。奴婢一把年纪了,瞧着秦王在您面前日常行事,心里就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哦?”皇帝没想到福来会这样说石昊,有些意外,毕竟秦王已经成年许久,又战功赫赫、威名在外,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孩子”这个词语来描述他。
“那你说说,他怎么就是好孩子了。”
福来想了想,认真答道:“皇上,就袁锦绣这事来说,此事既然被秦王撞破,袁家有心隐瞒,必然会多番恳求他不要说出去,但是秦王用密信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陛下,这说明在秦王心中,陛下才是最着紧的人。”
“再有一事便是,秦王当初不愿娶袁国舅的闺女,婚后也一直同王妃不睦,却始终敬着她,但凡需要秦王同王妃一起出门,一直照拂王妃情面,外人都说是看着袁家的脸面,老奴却知道,他是不忍伤陛下的心。”
皇帝听福来说起石昊的婚事,忽然又想起一事:“说起来,秦王不是有个心仪的小丫头么,朕已经准了他的心愿,怎么也没见他去礼部提立侧妃的事?朕还想早日抱皇孙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我来啦,今天星期一,明天星期二,所以大家都懂的,我走啦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