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光从迷蒙中缓缓醒神,她羞愤地推开了石昊,瞪着他,想骂他是禽兽,却没什么力气,只好连滚带爬退到了离他最远的床角落里,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狗一样抱着头呜咽了几声。
石昊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贪婪地想把她所有的气息都收归己有,此刻见她委屈得蜷缩成一团,眼中笑意越来越浓重,终于淡淡说了一句:“如此贿赂,本王觉得甚好。”
“你还不给我走!”
“天都快亮了,我不走了,我在这里凑合一会儿就去上朝。”
石昊说着把旁边的贵妃榻拖到床边躺了上去。“快睡下吧,我不会再做别的了,你明日不用跟我去宫里了,好好补个觉。”
“你也知道天快亮了,”胡晓光悲愤:“你竟然能抓着我鬼混一夜。”
“同别的女子在一处才叫鬼混,同你在一处叫恩爱。”石昊翻了个身,支起脑袋看着她笑:“哪有你这样好看的女鬼,你这样的明明是狐狸精。”
胡晓光不想接话,她拉过被子盖到头顶,决定装睡,大半夜跑去袁家又回来,折腾一夜确实累坏了,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紫禁城金殿内肃穆庄严,群臣面向皇座三叩九拜,皇帝石怀玉端坐在龙椅之上接受朝拜,建国六年来,无论风霜雨雪、头疼脑热,不曾一日辍朝,始终勤勉政事,兢兢业业。
“臣有本奏。”礼部尚书周彭成出列。“皇上,钦天监报昨夜子时天有异象。”
前几日才报说天有异象,这才多久,怎么又说天有异象,群臣都在心里默默打了个问号,只有袁华俊抬头看了周彭成一眼。
皇帝石怀玉听了这话,忽然左眼皮突突跳了几下,老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他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面上并无异色,抬了抬手示意周彭成继续说。
“昨夜有妖光犯帝星,这次是一道红光,其余情形同上次相类。”周彭成呈上了一卷画轴,“这是钦天监画出来的示意图。”
皇帝接过去认真端详起来,底下群臣面面相觑,上次也是妖光犯帝星,怎么会如此巧合。
“朕瞧着图上所绘,似乎那光在南城射出,离国舅府挺近。”皇帝合上了卷轴状似无心道。
袁华俊慌忙上前一步:“禀陛下,此光确实离臣家不远,昨夜亦有家丁来报告此事,家丁们发现异常之时便立刻出门查看,那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痕迹。老臣本想今日禀告陛下,因想着钦天监观星台一定有同僚昼夜观星,今晨必将报告此事,老臣不便越权,故而未报,望陛下恕罪。”
“朕不过随口一提,国舅不必自责。”皇帝微微一笑,“众位爱卿如何看此事。”
陆崇理出列:“禀陛下,臣以为事有反常即为妖,既这异常之事反复出现,说明是上天有所明示,可请钦天监演算八卦,推测天意。天下万事相互牵连,若有一件反常之事,未必没有其他,可令提督衙门查证近日京城可有其他反常之事,互相印证,想必便能读懂上苍之意。”
群臣连连点头,皆言:“陆尚书所言极是。”
皇帝便也点了点头:“就照爱卿所言办理吧。”他说完看了一眼执事太监,那太监何等机敏,立刻便明白皇帝今日心情不佳,想要退朝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太监悠长洪亮地喊出这一句。
“禀告父皇,儿臣有本。”石昊躬身出列,将手中奏折放在了太监福来的红漆托盘里,“父皇,这是儿臣拟定的剿匪方略,还请父皇过目。”
皇帝从托盘里拿起那本奏折,忽然发现下面露着信封一角,他不动声色翻开奏折看了一眼,一封火漆封好的密信赫然夹在其中。
“朕回宫会看的,若有不妥当的地方,自会召你应答。”他顺手又把那奏折放回了托盘里,淡淡看了石昊一眼,仿佛那封信根本压根不存在一样。
司礼太监高声叫道:“退朝——”。
石昊脸色平静没露出半分端倪,一如往常同群臣退下了。他知道人群中袁华俊盯着看了自己许久,他没有理会,径直去了衙门公务。
作者有话要说:仔仔细细读了几遍,就只写了亲嘴,没有写脖子以下的地方啊,嘴真的长在脖子上面呢,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