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差辈了?”
“你爹是天子,你叫日天的话,可不是差了两辈。”
“……”石昊气结,此时正好有仆役送茶水进来,他只得绷着脸忍耐着,等到仆役出去关上了门,石昊立刻从桌案后面跃出来,用力把胡晓光压在了椅子上:“说得什么混话,你再这么粗鲁的话,我就……”
胡晓光一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想把他推开:“我开个玩笑,你这人这么小气的吗,连句玩笑都开不起,别压着我呀,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石昊看着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的胡晓光,因为生气,她白净的脸上有些红晕,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像剥了粽叶的米粽一样清新可口。
他这一刻忽然觉得热气往头上涌,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一个雄性对中意女子的渴望和这么多年压抑的欲望像冲破了堤坝的洪水,一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贴在她耳边从后槽牙里挤出几个字:“别动,我叫你别动!再不老实,我就不日天了,我要日……了你!”
我!要!日!了!你!这几个字在胡晓光脑海中一阵轰鸣,字字炸裂,她忘了挣扎,整个人都石化僵住了,只有一双惊恐过度的大眼睛死瞪着石昊的脸。
“你……”她终于缓过神来,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鼻梁,气得直哆嗦:“老子玩命救了你,老子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的总想睡老子!你还是人吗?”
石昊退了几步,抿着嘴看着胡晓光,眼里有火焰熊熊燃烧着,这样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也感觉有些羞耻,但是那么不堪的话反正也已经说过了,索性心一横道:“我可从没说过当你是兄弟。再说我们行伍出身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女人,不睡兄弟睡什么,你若真当我是兄弟,就应该让我……让我……。”
下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原本清冷克制的隽逸面庞烫得像天边火烧云,羞得似乎要滴出血来,脖子连上耳朵一大片全都像炉膛里的炭一样火热通红。
石昊虽是军营里长大,沾染了些行伍习气,到底是世家贵族嫡子出身,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文治武功一样没落下,他即使算不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说出这样直白羞耻的话却是出娘胎头一回。
胡晓光看石昊这一阵毫无征兆的情绪爆发过后,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面露惶恐,仿佛他才是一个被调戏了的清纯女大学生,顿时觉得自己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窜,妈的,被调戏的人明明是老子,你害羞个屁呀。
她左右看看,桌上只有才送来的一壶茶,她拿起来想砸他,想了想自己还口渴着,没舍得又放了回去,最终压低嗓门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你给我滚出去!”
石昊见她想砸自己又没舍得,心尖一丝甜意漾开,他快步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开门出去了,出门之前他又看了一眼胡晓光,红着脸道:“那个,你去桌上看一下。”
屋里只剩下胡晓光一个人了,她把腿收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埋头坐了很久,才抬头对着空荡荡的大堂喃喃自语:“胡晓光,你这样不行的。”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胡晓光想起他临走那句话,走到桌前,宣纸上黑白分明四个字闯入她的眼睛,字迹潦草却一气呵成,他写得是:“我心悦你”。
胡晓光忍不住轻轻摩挲着那四个字,指尖传来宣纸细腻深沉的触感,那个男人的一腔情义仿佛要从纸上喷薄而出。
“这样不行的。”她再次恶狠狠对自己凶了一句,闭上眼将那张纸揭下来,揉成一团狠狠心扔进了纸篓里。
石昊到了院中随意走了几步,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定定心神,院中来往的文书和执事们看到他面红耳赤的都有些奇怪,以为他是发烧了,惊疑地交换了眼色,便有人去通知主官。
回望几眼大堂的方向,石昊的脚仿佛不受控制般又走了回去,他觉得还是要同她说清楚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关评论,其实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每次在后台看到小天使们发来的评论,感觉都像是拆开一封一封信件,有一种勾搭私聊交笔友的感觉,莫名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