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家和夫郎,你不用给我们拿,你自己带回去吃。”大桥夫郞道。
“就是就是,别浪费那些东西。我们不值当这些东西的。”
“没有什么值当不值当的,就是一份心意罢了。”
张显言递给谢大妮一份,递给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各一份。
大山夫郎和大桥夫双眼红通通的接下了张显言递过来的红糖。
谢大妮拍了拍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收下。
随后,他们在院子里聊开了,原来却道这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两人也是命苦的人。
大桥夫郞姓刘,叫刘春,是刘家村里最标致的哥儿,额头颜色也是金色印记,这样的哥儿,要是在大户人家那就是被宠上天的公主命,可是刘春出生在农家,还是不喜哥儿的农家,再得再标致也没有用。所以只能是被磋磨的命,等到年满十六成年了,还没有定下亲事,后来更是因为听说大户人家买下人,就买这样标志的,巴不得把刘春卖了,最后,刘春没有被卖出去,因为他逃跑了,他跑出来以后遇到了林大桥,被林大桥救下,后来更是嫁给林大桥,才结束了被磋磨的命。所以现在的刘春不想别人叫他的名字,更多的是想要别人叫他大桥夫郞。
而林大山的夫郎,姓杜,叫杜小瓜。原也是只有一寡夫郎带大,到杜小瓜年满十二就与世长辞,从此以后杜小瓜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遇到了杜大山,成为杜大山的夫郎。
而他们的遭遇还算是好的了,最怕是遇不到良人,还会受到虐待。
张显言听完他们的遭遇,突然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他从原主的记忆里获得的那些要残酷的多,就算他在嫁到谢家前他出门去了解了一下别人的生活,可是那是县城里啊,所以,他从这一刻清晰的知道他刚开始给谢大妮谢二妮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会谢大妮谢二妮会那么惶恐不安,为什么谢家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也更加明白为什么他才嫁到谢家村几天围绕着他的流言就满天飞。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用平常心来看待事情的。特别是有一户人家特别出众的时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决定赚钱了,以达到不那么出众。
这不是现代社会,也不是他记忆里那些女子的人生,她们的生活比之这个更加高贵,她们过得是富裕人家的生活,他想他刚开始把那些东西给谢大妮谢二妮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脑子里那些人的影响,所以他决定,必须按照那个和尚的话好好的完成念诵经文的事情,好早点消除影响,谁也不希望自己会被其他的一些东西影响。
“家和夫郎,你肯定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吧,这些都是平常事,也就是你们高门大户的不了解罢了。”
“是不曾知道过。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我会和家和好好努力的生活的。”
“家和夫郎,上次你让大嫂给我们带过来的布,多谢了,我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金物件呢。”大山夫郎道。
大桥夫郞也说道:“就是就是,我就只有一朵珠花,还是大嫂给的聘礼。我们拿着那些珠花,总是觉得不安心。可也出尽了风头。”
“那些东西都是给了大姐的了,大姐怎么处置是她自己的事,大姐给了你们,你们就安心收下就是,不必有什么不安心,你们放心的收着吧,那些珠花样子,我都没有穿戴过,都是新的,只不过是放在那里放久了罢了。”
“那我们就承了你的情了。”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对视一眼后说道。随后两人两眼通红。
“两位哥么,怎么得还哭了,这是高兴的事。”
“是高兴的事,所以眼睛红了。”谢大妮替他们解释道。
张显言也是知道他们因为何事落泪,用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的话说就是,他们这是掉进了福窝窝里了。
大山夫郎擦了擦眼泪道,“我和大山夫郎真的是掉进福窝窝里了,你看看大嫂待我们很好,比之娘家人都好,从不说重话,就连我们什么东西不懂也不教训,耐心的教我们。”
“是啊,自从嫁到林家里后,大嫂就给我们分家了,说是怕我们不习惯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大桥夫郞也道。
“你说说这村子里的哪一家的妇人还是夫郎,不管你是不是有了,都得下地干活,挺着个大肚子还得下地,你看看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大嫂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说是让我们下午些时候来做饭,家和夫郎你是不知道昨日,我们还没做饭呢,大嫂就回来了,全部都是大嫂弄得,我和大山夫郎什么也没做。这辈子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嫁给了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