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渡生城吗?
无?暇一时间甚至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知道主人绝对不会?主动叫这人掺入这滩浑水,郁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进了渡生城,且还?避开了渡生城的大门傀儡。
只是这段时日主人神魂分裂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血脉的诅咒锢在他的身上,再有蜕皮期不稳定的状态,祝枝简直时时处于彻底疯狂的边缘。
无?暇撇开眼,心里?有点难过,面对青年迷惑的眼神,索性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新夫人究竟是何模样。”
郁灯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笑了笑,随后道:“如今看到了,无?暇大人可愿与我喝几杯?”
青年说着表情带着几分说不上?的落寞感,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真真?像极了昔日与旁人耍心机的白莲师姐。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郁灯如今身处绝境,如此技能也算无?师自通了。
无?暇当?然同意了,他从前最喜欢干的就是化作一条小蛇直接沉进郁灯酿的酒里?头,一天下来,整条蛇能直接喝成蚯蚓——绞成十八弯。
有时候男人间的友谊来得很快,郁灯取出几碟小菜,几瓶酒,两人从一开始的略有拘谨到慢慢说开也不过是几杯酒的功夫。
郁灯虽然存着灌人的想法,但自己也不能总不喝,不然就太明显了。
他不敢喝太多,甚至还偷偷掺水,但还?是喝的醉醺醺,脑子迟钝的厉害,再看无?暇,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气的郁灯简直想直接按着人打一顿才好。
青年喝醉的模样唇红齿白,耳垂上?浮出一片艳·色的桃花,清澈的黑眸都染上?一层浅淡的雾气与迷茫。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拿着酒瓶直接灌,喝了一口后,七倒八歪地走到无暇身边,拍了拍银发青年的肩膀,笑得有些?呆傻:“喂·····你是不是跟着,呃···渡生城主很久了?”
无?暇眨眼,脸上也红了,他眼也不眨地继续喝酒,眼神甚至带着几分天真无?辜,明显也喝醉了不少。
他慢吞吞道:“对啊,我跟着主人很久了,就是那种,嗯·····”
白发青年比划了一下:“有记忆的时候就跟着了。”
郁灯半晌才?哦了一声,他小声地红着脸道:“···他、呃,是个大变态你知道吗?”
无?暇迷茫:“?”
郁灯迷蒙地睁着眼,半个人都趴在无暇身后,黑发?散到扯开衣襟的胸前,他控诉一般道:“他、他咬我脖子,还?笑的跟鬼一样!”
无?暇眨了眨眼睛,思绪有点慢地看向身前。
桃花树下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青白长袍,乌发?半束,艳·色难掩的男人。
只是那人看着他的表情冷极了,像在看一条死蛇。
无?暇一个寒颤直接清醒了过来,然后他瞪大了眼,几乎是抖着手将趴在自己身上的郁灯给扯到石桌旁。
然后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上,怂的不行。
那青白长袍的男人缓缓走来,不是祝枝又是谁?
祝枝并未戴面具,他是感知到无暇闯入小院,匆忙赶来,恰好看到郁灯与无?暇醉酒的模样。
祝枝黑眸空冷地黏在郁灯身上?,他并未看无?暇一眼。
微红的唇轻碰,声音轻飘如浮云:“滚。”
无?暇立马站起来,吓得脸都白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主、人,我、我滚了啊····”
说完他就变成一条小蛇,昏了脑子一样的翻滚着溜出了小院,速度快的惊人。
可以说求生欲极强了。
祝枝并未管他,只是轻轻走到醉酒的青年身侧。
他让青年靠在自己身上,握着青年腰肢的指尖白的近乎透明。
祝枝垂眸掩住眸中情绪,半晌,他才?极轻地道:“对不起。”
他现在没法控制阴暗面,却也不能放青年走,魔域动荡异常,修真界摇摇欲坠,何处都险象丛生,郁灯如今只有待在此处才?是绝对的安全。
青年在他怀里?不安分极了,他迷蒙地睁眼,也不知看清没,只是蹙着眉道:“···你别不信,他特别变态,还?想吃我····肯定长的很丑····”
祝枝抿唇,冷白的脸蓦然染上?几分红晕,他想到前些?时日发生的事,虽说是阴暗面做的,但到底也是他的身体,他能感知到的一分也不少。
他垂眸,柔顺地拍了拍青年的背部,轻声道:“抱歉···近来我受损严重,被它占据了身体····”
男人脸颊上?的痣漂亮间带了几分温柔的意味,他抿唇,想了一下,小声反驳道:“不丑的······”
郁灯也不知听见没有,他迷迷糊糊使性骂道:“还?锁着人,一天到晚阴阳怪气······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
祝枝不说话了,黑眸带了几分微光,手上?微微用力,低声:“嗯,娶不到媳妇,那就嫁给相公。”
醉醺醺的青年似乎隐约听到了这句话,他哼哼唧唧缩在祝枝怀里?,脑子转的很慢,模模糊糊道:“····渡生城主居然是···下面的那个吗?”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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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贴贴姐姐们的一天,顺便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