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玉仙君双眸布满血丝,他的指尖微微发白,薄红的唇被血染得通红,一时竟艳色无比。
他额头上密密布着细密的汗水,通身是一种病弱易折的脆弱感,却叫人恨不得再?让他伤得更厉害一些。
郁灯轻轻凑近他,眼眸微眯,随后直起身,眸中的情绪顿时变得又冷又淡,竟比起之前的泽玉仙君还要更冷上几分。
“既然如此······”
“郁灯,本尊······”
仙人银灰的眼眸明灭不定、混沌不清,指骨攥紧,下颌似乎也?崩得很紧。
郁灯笑了,轻声道:“师尊想说什么?”
泽玉仙君张了张唇,半晌才闭眼道:“···不会··割袍断义。”
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泽玉仙君恍惚间听到郁灯的声音有些焦急。
他说:“师尊,这是发生了什么!”
青年身上没有重重逼迫,没有阴戾冷淡,温暖的味道甚至叫他生?出几分难得的脆弱与心安。
一旁的‘郁灯’缓缓起身,身形缓缓透明了起来,此时泽玉仙君若是清醒的,必能认出这正是那心魔幻影。
郁灯刚进琅玉殿便看到泽玉仙君跌坐在寒玉座边,口吐鲜血,乌发凌乱,额冒虚汗,脸侧诡异的红丝蔓延,看着十分惊人。
他吓得也?顾不上什么,赶紧上前扶起人。
泽玉仙君这副模样好似修行走火入魔一般,郁灯赶紧掏出这段时间炼制的缓解灵力紊乱的丹药喂给泽玉仙君。
泽玉仙君显然意识有些模糊,郁灯只好默念一句“得罪”,便轻轻让泽玉仙君靠在自己的肩侧,掰开那形状优美的唇,将丹药喂了进去。
折腾好一会儿泽玉仙君才将那丹药吞下,郁灯刚松了一口,却听到自那仙人口中传过一道极清的呢喃声:“并非···不喜欢。”
郁灯一愣,有些摸不清情况。
师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是在告白啊?
莫不是他要有师母了?
郁灯没想太多,谁能叫他着冷情至此的师尊动心,除了白月光师姐还能有谁?
祝枝虽是男扮女装,但容貌仍旧是顶尖尖的,便是郁灯都为之失神了多次。
郁灯时常会想,师姐那样优秀的人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如今见师尊如此,他突然心中失落了几分,若是这般厉害的师尊对师姐表白,师姐定然不会拒绝的吧?
毕竟师尊不止修为极高,而?且还是那原著中的主角攻呢,肯定会有什么光环的。
师姐若是喜欢上师尊····好像也不足为奇。
郁灯压抑住心底莫名的失落感,埋头在储物袋中又找了些丹药喂给泽玉仙君,随后便给修宜堂的长老发了封紧急的讯息。
郁灯口袋中盘着的暗金幼蛇看到郁灯为泽玉仙君如此紧张的一幕,唇角尖锐的牙忍不住便露了出来,暗金的竖瞳中透露出几分对泽玉仙君的厌恶与阴冷的嫉妒。
蛇类认定帮助自己渡过蜕皮期的人为依恋对象,这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将郁灯当做自己的伴侣来看待的。
尤其是蛇身本体的时候,行为会更符合动物本性,情绪也会被放大数倍。
这会儿自己的伴侣为别的男人忙前忙后,这如何能忍?
但还没等那条在自己‘伴侣’面前扮弱的烛龙巨蟒做出什么,他‘伴侣’便又用密语传音找他来了。
“师姐,你下山历练何时才结束?师尊今日出了些事,我观似是走火入魔······”
郁灯的声音有些焦急。
那边祝枝的声音带着几分抚慰道:“师弟莫要慌张,师尊功力?极深,定当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此时离宗门还有些远,怕是需要一个月才能赶回来,这些时日只能拜托师弟多费心了。”
祝枝并未说谎,他虽此时本体在此,却不能多待,他是入了魔的烛龙巨蟒,身上的魔气极为浓厚,蜕皮期是他的脆弱期,也?是无法控制魔气的时候,待在凌霄宗必然会暴露。
且渡生城也堆积了不少事务,那些趁着他不在的魔物都虎视眈眈地想将他拉下那城主之位,他须得回去好生?震慑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灯灯:“师母竟是我自己。”
心魔变得灯灯真的又A又坏,兴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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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允许姐姐亲我(叉腰)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