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怡被他怼了一通,自觉威严受到挑衅,有些生气:“是吗,我们的目的一致,你却始终藏着掖着不敢告诉别人,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吗?我很怀疑。”
“井底之蛙。”
“你!”于怡气急,又端着领头人的架势,只能冷冷瞪他。
倒是阴沉脸少年,有些出人意料地上前充当和事佬:“无论合作与否,总不会成为敌人。等到大家目的一致的时候,自然会相互合作。”
他诡异一笑:“可别因此产生矛盾,倒让主神看了笑话。”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可九月不知为何,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好像心怀鬼胎的样子。
于怡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警惕地瞅了少年一眼,也算是冷静下来:“行吧,是我见识浅薄,既然你们无意合作,那我们也不会勉强,只希望等到挑战最终boss的时候,我们不要彼此生嫌隙。”
她原是想互相给个台阶下,谁知钟意并不领情,冷哼一声:“与其在此处和我掰扯,还是努力完成主神布置的任务吧!”
说罢,扬长而去。
九月气急败坏地一跺脚,但事到如今局面已经变成这样,她也想不到留下来的方法,只能随钟医生离去。
剩下的历练者们,在他说完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表查看。
主神显示的任务是:不要沦为暴食的奴隶。
任务名浅显易懂,简单直白,至少九月在经过钟意的解说后,完全能够理解。不过,在历练者看来,可能会比较迷惑和纠结。
但此刻所有人都毫无疑问的是,这任务光看名字,就绝对和刚才那一桌饭菜有很大关系。
很有可能最难的一关,就是在这开头的环节。
这样想来,那两人的形象就更加高深莫测。也不知他俩是如何躲过这必经关卡的。若他们果真没有撒谎,那可能就是本次副本最厉害的大佬也说不定。
其实涂九月猜错了,不是大家不想和他们一起,只是他们一开始就已经站好队,现在再提出要换,会显得非常墙头草,去了新队也不一定能得到信任。
而且他们也不能确定,这两位大佬愿不愿意收留。
至于她觉得钟医生太嘲讽这种事,根本没有历练者在care的。
开玩笑,若是在乎这点心理压力,早在萌新时候就狗带了好吗?!
结合以上种种顾虑,纵使历练者万般不舍,最终,他们还是只能眼看着涂九月和钟意离开。
“这两人并不好相与。”于怡仿佛在自言自语,只是这嘀咕的声音,足以让全部人听见,“我们也先走一步。”
她冲另一队人略略颔首,也没有继续交流的想法,带着三名队友快步走开了。
阴沉脸少年脸上若有所思,待旁人离开后,他询问身边的女人,也就是最开始呕吐的那位:“谭惜,你吐干净了吗?”
“不能确定。”谭惜摇摇头,冷静回答,“按理来说胃已经完全清空,但是肯定会有些残留物。现在的问题是,不知残留的东西,会对我的身体起多少影响。”
他点点头,自己的能力比较特殊,是数值师,能将一切属性数据化,比如现在,他就能看到自己身上带着的“中毒debuff”,并以每秒“-1”的速度往下掉血。
虽然血量有两万多,看起来是比较厚,但是实际掉下去,大概五个多小时就能彻底死亡。而且万一随着时间的流逝,毒性会变得越来越强的话,恐怕连五个小时也撑不到。
他望向谭惜,自己的技能只能看到对方“中毒”的状态和大致的血量,掉血速率却不好判断。
“霄恩,怎么了?”谭惜的呼唤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摇摇头,至少这样也能给对方一个准确的答复了:
“的确没有清除干净,别担心,我们还有时间寻找生机。”
问题似乎很多,而且看不到多少希望,但往好处想,总比于怡那一队要好。她只顾着招募队员,连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都还不知道呢!
而且他看得清楚,当时一开始,于怡对两位大佬的轻视虽然很淡,用脸上的笑容掩藏,却还是被那位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察觉。
大佬就是牛批,反击的时候。那种嫌弃鄙夷,简直明晃晃挂在脸上。
而他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上赶着捧大佬们的脚,但至少不卑不亢,态度谦虚谨慎,又透着一丝尊重。想必大佬们一定感受到自己隐隐的讨好了。
“谭惜,我刚才和那两位讲话时,笑容是不是很温和?”
谭惜吓了一跳,瘦削的脸上满是惊奇:“咦,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看你阴森森地盯着他们,还以为你在预谋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吉霄恩,一位看不清真实自己的少年。
吉霄恩:大佬就是牛批,被瞧不起然后反击的时候。那种嫌弃鄙夷,简直明晃晃挂在脸上
钟意:嗯?
九月(吐槽):钟医生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所谓“笑容掩盖下的轻视”好吗?他只是自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