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什么事件发生。
难道这些黑气只是徒有其表,实质上根本没有杀伤力?
不至于吧,一路走来,姐姐吃了不少,整个魂体看起来都更加莹润,足以说明这有多么的滋补。
哪怕是长着人脸的大蟑螂也好,给句话吧!
许是涂九月的祈祷太过虔诚,不远处之前去过的酒吧里就一窝蜂涌出一群人。
除了“啊啊啊”的尖叫选手,也有一些惊恐到“天呐太可怕啦里面有人变成怪物啦”的剧透型选手。
九月闻言眼前一亮,就想进屋去。
但是再厉害的大力士,也不能抗衡广大人民的力量,她进了几次都被挤出来。
甚至还被一个慌乱中的黄头发大妈,狠狠推了一把,人类惊恐中爆发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大,饶是九月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最后她只能选择郁闷地蹲在一旁,等客人们走完。
酒吧的人实在有些多,加上慌不择路,有些在门口就卡了半天,等九月进去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去三五分钟了。
里面的灯光五颜六色,她乍一眼没看到什么怪物,等终于找到那所谓怪物的身影的时候,对方就真的只剩下影子。
冷眼看着那如果没有周身黑雾,完全就是人类外貌的家伙朝自己嘶吼着、慢步走来,行至一半就彻底消失,她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愤怒的冷笑。
寻寻觅觅半天,你就让我看这个?
就在九月气到想要砸店泄愤的时候,门外开始不断涌入男男女女,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
九月:???
她看到那个黄头发的大妈也在其中,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如果不是客人心大,那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似乎黑气在某地出现过一段时间之后,便又会隐藏一会儿。九月虽然隐隐有些头绪,又抓不到黑气出现的规律,思来想去,决定去看看钟医生是否还健在。
二月表示自己不想回去,就回屋一下下也不愿意,哪怕这艘邮轮上的同类看起来很弱智,没法和自己交流,她也不在乎,她只想继续玩。
意思都已经表达的如此明确,最终拗不过姐姐的九月,只能选择独自回房。
走到门口走廊,就看到卡尔锲而不舍地,在敲她旁边的套房门,实在是太巧,偏偏她和杰克就互为邻居。
为什么要说是锲而不舍呢,因为距离之前那场狗血剧过去,也有一个多小时了。此刻卡尔衣衫都没换,看起来也非常狼狈,却还是坚持敲门的模样,九月都有点莫名其妙同情他了。
果然有时候恨比爱更加持久,无论时间还是毅力。
九月估计小杰克正在里面暗自垂泪,不管卡尔好说歹说,都没有开门的意思。
许是注意到一旁她好奇的眼神,耐心已经到临界值的卡尔瞪了她一眼,冲着房门冷哼一声:“你会后悔的!”还是选择扬长而去。
又被莫名其妙瞪了的九月:???
她只是想要回房间而已。
站在原地摸摸鼻子,她正想掏出门卡,就见一旁的大门打开了。
杰克满脸的忧伤和疲惫,他看到九月也很是意外,礼貌地冲她点点头:“不好意思,霸霸,让你见笑了。”
虽然觉得这孩子很可怜,但是“霸霸”的称呼,还是让九月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自己为什么要取这样莫名其妙的名字?
她控制脸上多余的表情,冷静地摇摇头。
杰克望着她,似乎还有些迟钝,他摇晃一下脑袋,冲她发出邀请,“愿意陪我喝一杯吗?放心,不会很久的。”
九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门卡,就差一点就能把门打开了,她再望向眸子里满是情伤忧郁的小奶狗,终于还是下定决心。
她在心里默默念道:
对不起,钟医生,不是不关心你,而是我相信凭借你的实力,一定可以的。眼前的小家伙太需要安慰,我只是拥有一颗善良柔软、金子般的心灵。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冲杰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当然可以啦,我亲爱的朋友。”
她涂九月实在善良过分,选择深夜去安慰那个可怜的小人儿。
杰克房间的构造和自己那边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阳台和浴室的方向正好和隔壁相反,形成一个对称。
九月出于礼貌,没怎么好意思打量这房间的环境。
她只是注意到沙发上,凌乱散着杰克的西装外套和裤子,床头柜上的相框倒扣着,浴室一股水汽,套间里的小门上了锁,但是钥匙还插在上面……而已。
……她真的没有仔细观察哦!
察觉到她的视线,杰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不好意思,我这里好像有点凌乱。”
乱是肯定不乱的,毕竟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员来打扫,但是这个房间和隔壁九月那套不太一样,好像这里的客人住的久了,稍稍多了些痕迹。
九月也形容不好,索性不再去想,专心看着杰克忙前忙后。
他从身后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又从小吧台上拿了两支高脚酒杯,开瓶之后,就像啤酒一样随意倒进去递给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