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在他旁边蹲下,顺手拨弄一下水:“放心,这里就我们两个,池子里没别人。”
徐怀砚切了声:“没人更可怕了好吗,你都不知道扯你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嗯?”谢疏偏过脸看他:“你还怕鬼?”
“我就是随便说说的,谁会怕鬼。”徐怀砚死守住自己最后的秘密,坚决不承认。
谢疏笑了笑,想起以前递纸条时他好像还写过两个鬼故事,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有没有半夜睡觉或者上厕所时想起来。
扑通一声,谢疏跳进了水里,水真的不深,就到他大臂的样子,估计徐怀砚下去也就到肩膀。
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他面前:“现在水里有人了,我也不会拉你,下来吧。”
徐怀砚弱鸡式下水的动作停住了,歪着头看了他半天,语气不明说:“谢老板,学霸都像你这么面冷心热吗?我有没有夸过你,你这人真的是体贴得过分了。”
谢疏说:“别的学霸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体贴,分人。”
“我这么荣幸,占了大便宜?!”徐怀砚蹭着池边感叹:“好奇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会是个什么样,不得把她宠上天,得跟你多学习学习,我可不想母胎solo一辈子。”
这个倒是不用等以后,已经在宠着了。
谢疏弯了下嘴角,很快放平,轻声安慰他:“放心吧,你不会母胎solo一辈子的。”
徐怀砚乐呵:“借您吉言。”
磨磨蹭蹭半天,徐怀砚总算是把自己整个梭进了水里。水温刚刚好,不会觉得冷,就是一种无法避免的压迫感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想抓住点什么,手指一张入手全是水,空落落的,更没底了。
一双手适时递过来,徐怀砚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抓住了不松手,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谢疏已经很轻易在里面看到他的惊慌和恐惧。
“别怕。”谢疏说:“我在这,死不了。”
“你这安慰真吓人!”
“你放松,别用力,试着用水的浮力把自己浮起来。”
徐怀砚都不知道该从何试起:“这水真的有浮力吗?我觉得我要被它压死了。”
“试着抬一下脚呢?”
“抬哪只啊??”
谢疏咬了咬牙,忽然很想笑。
“两只一起,放心,我抓着你。”
“那——行吧,你抓紧我啊。”
徐怀砚心跳如擂鼓,慢慢吞吞试着把脚抬起来,谢疏双手托着他的手臂,耐心地指导他该怎么做。
可是初学者外加对水天生的恐惧,徐怀砚在起点上就比别的初学者差了不止一截,刚刚抬脚,察觉身体有下沉的趋势,心里立刻就慌得不行,嗷地一嗓子叫开,双手双脚都在胡乱扑腾:“谢老板!我我我我要沉船了!”
谢疏无奈松开他的手,伸手飞快从他腋下把人捞起来。
“沉不了,你放松些。”
徐怀砚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反正他在谢疏这里早就什么面子也没有了。
长手一伸一把搂住谢疏脖子,两条腿也闲不下来,跟只考拉一样把自己整个盘在谢疏劲瘦的腰上,脑袋还拼命往他肩窝钻,怂得简直没眼看。
水花被他刨得溅了四处,两个人头发脸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谢疏一低头,就能看见有水珠从他后脖颈突起的脊椎骨上往下滑,一直滑过洁白的背脊。
双肩单薄得漂亮,两只蝴蝶骨因为他瑟缩的动作而变得异常明显。
这是刚被洗干净的佳肴,一看便知又多么可口,让他很想狠狠咬上一口,看看味道到底是不是如同看见的那样美味。
徐怀砚自觉安全了,长长吁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现在的自己整个以一种异常粘人的状态抱着谢疏,两个人贴得好近,他甚至可以感受两人之间,扑通扑通飞快跳动的心脏,只是一时间搞不清楚是他的,还是谢疏的。
明明刚刚才被泳池里的水带走的热气好像倏地又窜了回来,徐怀砚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脑袋一下子乱得跟打结的毛线球似的,害怕被谢疏发现自己的不自在,欲盖弥彰的就开始嚷嚷:“说好的不松开,谢老板,你这是在糟践我的信任!”
谢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眯眯,光明正大搂住他的腰:“我确实没有放开,是你反应太大了。”
徐怀砚刚想说哪里是我反应大,关乎生命的问题,再大也不算大,忽然就觉得脖子上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扫过,还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呆了一瞬,从那处开始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酥麻感一直窜到到天灵盖上。
“喂!你在干什么?”喉结一动吞了口口水。
徐怀砚最害怕的劲头过去了,就想着他的肩膀跟他拉开距离,才一动作就被环在腰上的手重新往怀里一捁,甚至比之前抱得更紧了。
谢疏不着痕迹抬起一只手,用指腹在自己刚刚舔过的地方又擦了一下:“这里有个东西,帮你擦掉了。”
两次的触感不太一样,徐怀砚有点疑惑,刚刚的触感明明就好像是......哎哎算了,不能不想不能不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甩甩脑袋又推了他一下,觉得两个男人这么抱着也太奇怪了:“谢老板,你怎么这么粘人,抱上瘾了啊。”
谢疏不撒手:“嗯,我腿被你蹬得有点抽筋,等我缓一缓。”
“我刚刚有蹬到你吗?”
“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想出去玩玩散个心,大概隔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