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又静了下来。
林今棠略有些疑惑地望她,反而见她的脸上也有疑惑。
“你既然洗完了,一直泡在里面做什么?”纪潇问。她也是刚刚意识到,林今棠好像早就洗完了,此后便是站在水池里一直听她说话。
林今棠闻言,象征性地又撩起水,往身上洒了洒:“我怕你没看够,还想看吗?”
纪潇:“……”
的确是有点私心,她在林今棠洗澡时打着谈事论经之类的名义闯进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汤池够大,池中热气烘不到她身上,拿他的身体下酒正好。如今不能饮酒,也有甜腻的果露代替,倒也差不多。
她大大方方地往椅背上一靠:“今天看够了,改日再续上,现在想让美人帮我濯发。”
林今棠自无不可,他先给自己披上一件衬袍,唤婢女重新打水来,水到了,人走了,一个转头的功夫,纪潇就见他把衬袍的带子故意扯散了,还把衣料弄得皱皱巴巴。
纪潇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是啊。”林今棠大方承认了,“林某禁欲数月,本就难捱,你还一点点好处都不给我,那我只能想办法自己讨了。”
他边说,边铺好软席,扶着纪潇躺下来,头发垂在水池边,他果然先讨了点好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纪潇唇边带着笑意,满是纵容的意味,还问了句:“林某这便够了吗?”
林今棠道:“当着漾儿的面,不好太过孟浪。”
“这有何不好,你就当是示范一下何为好夫君,若漾儿是男儿,自当向你学习,若是女儿,也得找像她爹这样的夫君。”
竟还能这样解释。
林今棠笑起来,果真听她的话好好示范了一阵。
二人不知黏了多久,才想起纪潇本是让林今棠替她濯发来着。
他倒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之前看婢女做过,所以也并非全然不通。
只是时轻时重地控制不好,不小心扯下她几根头发,她倒是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折腾。
林今棠将她的发丝搁在一旁,继续小心翼翼地搓洗,纵然他已经尽量轻了,还是又扯下来几根,等他洗完,纪潇回头一看,有点无言。
他将扯下来的头发都放在一起,竟都聚成一小撮了。
紧接着,林今棠又取出随身带的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撮头发。
他将二人的头发结在了一起,又穿好外袍,装进了内袋中。
纪潇虽没介意头发被薅的事,却也想:他这般做,便是自己生了气,都能立刻被哄好吧。
次日,林今棠便去诈邬言,果然诈出他根本不知情。
邬言担心自己没了命,又听了林今棠“解药方”的利诱,连忙供出郡王安排在渝州的人所在的地址,那竟是一家青楼,乃是各方消息中转之地,邬言想与郡王联络,都得先将信寄往这处。
纪潇便将这地址告知曾遂,又派了人手暗中跟着他前往渝州,一来是护送,二来是监视。
此时阆中城中已经起了不少传言,曾家毕竟是当地的大户,又行事高调,百姓的视线难免会投来几分,如今曾家被纪潇控着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百姓们谣言四起。
更别提阆中商人多,不少商户与曾家都有些合作,他们到处做生意,是最容易传播消息的一群人。按照现在的局面,即便没人溜出阆中报信,传言也会慢慢溢出去。
所以曾遂耽误不得,必须立刻启程,只是要假扮乞丐,一路上没有马匹,顶多借着乡邻的骡车走上一段,还要抽出时间去乞讨,花了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进渝州。
幸而他到渝州时,阆中曾家被困一事还未传出,他是第一个将消息带去那青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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