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忍笑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嗯”,承认了。
“今年你生辰来的人应当不少,晋阳王叔说余容公子与他一道来,齐斐然还在长安,我看平日跟你玩得还不错,他应是不会缺席,太后那边会来你的冠礼,但晚上生辰宴她大概不留,不过据我所知,她会把梓溪留下来,还有……”齐璟列完了几个代表性人物,突然对着秦洵屁股来了一巴掌,话锋一转,“还有名字挺长的那位。”
名字挺长?秦洵揉着屁股,一寻思:“哦,‘我那位楚姓旧同窗’,是吧?”
齐璟轻哼一声,显然是想起了他用新毫跟黑商秦大公子换来的消息。
秦洵讨好地往他胸膛上蹭:“人家都要成亲了,你就放过人家吧。”
听到“成亲”二子,齐璟才有松动的意思。
松动不过半晌,他又绷起来,抓住那只比往常多了只黑玉镯子的作乱小爪子:“别闹,明日起不起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在齐璟及冠的那天晚上“圆房”,两个人都没有实战经验,那晚其实算不上太美妙,摸索折腾的工夫比真正缠绵的工夫久得多,得亏齐璟的耐性和温柔都是足足的,才让他没有太难受。
不过齐璟自己却是落了个私/密的小把柄在秦洵手上。
齐璟的第一次有点快。
秦洵还记得,当时上方那张俊朗的脸显而易见地懵了一下。
秦洵生怕他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还好,陵亲王有足够强大的毅力重振旗鼓。
当然,主要原因大概是身下那个的第一次比他更不争气,总归没太伤着上面那个的颜面。
如今这事儿他们驾轻就熟,陵亲王的好耐力好体力早已洗刷了当初的耻辱。
秦洵想笑,又心虚怕被齐璟看出来,只好顺势撇撇嘴:“你突然这么清心寡欲,我都不习惯了。”他抽出被抓包的手,揪住齐璟不怎么严实的衣襟一扯一放,咬住自己另一根食指,“我男人不会真不中用了吧,这可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我……”
那双手玉葱似的修长白皙,被黑玉的镯子一衬,更是我见犹怜,勾起人气血上涌是轻而易举的事。手里挑逗着,嘴里还要挑衅,都摆出了这么一副欠收拾的姿态,必然是要吃点苦头的。
齐璟把衣襟上那只手扣了下来。
临睡前秦洵突然想起什么,撑着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皮凑到齐璟耳边:“书房……我也给你留了……礼物……”
翌日早上,劳累的秦三公子果然埋在齐璟怀里起不来,齐璟手指插在他发间,轻轻揉了揉他的头:“起了?”
“起不来!”
齐璟闷着声笑:“那我先起,你再睡会儿,还不算迟。”
他惦记着秦洵昨晚说的礼物,去书房一看,桌案上放着一卷新画轴,是一幅他的肖像,技艺不尽如人意,却显然是费了心思的,画中人左眼尾那颗细小的泪痣都认真点了出来。
秦洵这些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学画,勉强上手,水平有限,若不说是秦三公子的手笔,放到外头去,估计书画店家都不屑挂起来出售,齐璟却喜欢得不得了。
回房提供二次叫醒服务时,房里的赖床精已经自觉把自己逼醒了,正盘腿坐在床上,边打哈欠边抓着凌乱的发,睁睁合合的眼皮昭示出漂亮脑袋里关于“起床”的激烈天人交战还没完全分出胜负。
他见齐璟抱着画轴进房门,用残留着睡意的嗓音大言不惭:“天上地下仅此一家,孤品,一般人想要都得不到,你可得收好了,值钱着呢。”
齐璟很配合:“嗯,我一定留着传家。”
说是到手里的东西绝不会再还,但秦洵出门前,还是把腕上的黑玉镯子取下来暂且收了起来——镯子是孝惠皇后戴过的,皇帝和太后不可能不眼熟,他要是明目张胆地戴着属于“齐璟妻子”的黑玉镯子现于人前,他不敢保证那二位会不会在他的冠礼上当场跳脚。
晋阳王殷子衿来得很早,送了秦洵两坛从余杭带回来的好酒,齐璟在旁边看着,无奈想这下可得乐坏小混账了。
大概是他堪比老父亲的眼神太有存在感,殷子衿挑了笑,朝着他道:“难得一次,别跟王叔一般见识。”他压低声,避开抱着酒坛乐得合不拢嘴的秦洵,悄悄给齐璟补了一句,“反正带回去还不是归你管。”
后半句倒的确是句实在话,齐璟深以为然,愉快与晋阳王叔达成了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台投币摇摇车唱着喜羊羊晃了起来
明天可能要咕咕咕,如果超过晚上9点没有更新的话就是咕了,我可能已经在啃着鸭脖看某选秀综艺。
原谅我吧漂亮小姐姐谁不爱看呀~~/(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