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对交颈鸳鸯的亲热劲,秦淮看得眼睛疼。
齐璟坐下,秦洵头靠在他肩上歇息,有熟识些的长辈看到他们,道是微之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殿下感情这么好,现在瞧着不像小时候那么淘气,乖巧多了。
齐璟笑着应:“一直挺乖的。”也就只跟他这么乖。
寿宴结束,宾客酒足饭饱,陆续告辞离去,秦洵被父亲拍拍肩膀,听到父亲问自己可要随家里人一道回上将军府。
“不了吧,我跟齐璟回陵王府去,以后我就跟他住在王府。”秦洵笑眯眯,“怎么,家里缺了个我,嫌不够热闹?没事啊,王府比皇宫离家近多了,以后我闲得没事还能回家蹭蹭饭呢。”
秦镇海蹙眉:“从前将你送进宫与归城同住,不过是因你在御书馆念书,住在宫里能省些麻烦,刚好归城与你担个表兄弟的名头,你住他那也无妨。如今他住进王府,你念书一样是要从皇城进宫,不回家来住,还扰他做什么?”
秦洵眨眨眼,仔细一筛,筛出家里好像只剩他老子对他和齐璟的关系看不出猫腻来。
就连二哥秦潇,虽是从未与他明说,近年他也多少琢磨出点意思,独独父亲,沙场上足智多谋脑子别提有多好使的秦上将军,对儿子和陵亲王已然不知收敛的举止竟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秦洵心想算了,自己这位铁汉父亲,能不吓他还是别吓他了。
秦洵扬起笑:“我念书,他也要陪我念书,继续住在一起方便啊,每日同出同归,功课上我还能跟他讨教。你不是总嫌我念书不认真,有齐璟看着我,你不就放心了?再说了,你就不怕我留在家,把子良和商儿带得跟我一样混账?”
这倒是个严重的问题。
秦镇海完全相信不着调的三儿子做得出带着弟弟和侄子不务正业的混账事。
但他还是觉得不妥:“你这么大的人了,有家不回,整天给人家归城添麻烦像什么话。”
秦洵腹诽着我又不是白吃他的白住他的,都把一辈子卖给他了,哪里不像话,太像话了好吗!
他还没回话,就听不知何时走近的祖父替他出了声:“年轻人不凑在一块儿,难不成要天天对着你这张脸?你家里儿孙还少了,非得多留这个最不省心的闹你?”
秦镇海忙回身:“父亲。”
秦洵趁机开溜:“我都忘了,齐璟说有事找我谈的,我先去了啊!”
“站住!”秦镇海一喝,“还没跟你说完话,往哪儿跑?”
秦洵装模作样:“是朝堂之事啊,很紧急的!耽搁不得!”
秦镇海:“既是朝堂之事,我和你一道过去,刚好你们离京这段日子,我手上也压了几件事要与归城说。”
秦傲:“有事就改日去陵王府正经说,这会儿年轻人说事,你跟去干什么?”
秦洵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祖父说得对,那孙儿先去了!”呲溜没了影。
秦镇海一脸莫名:“他们谈政,既然碰上了,还是去听一听好,他们都还年轻,尤其是微之那小子,轻狂得很,我就怕他意气用事。”
“回来!”一如方才秦镇海喝住秦洵,秦傲也喝住了秦镇海,“真这么不放心,之后再叫那小兔崽子告诉你不就行了?这会儿去掺和个什么劲?”
秦镇海被父亲一再阻拦,心下茫然,难得做出挠头的动作,心想怎么我就不能掺和了,两崽子是谈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惊天秘闻?
秦洵溜走老远,忍不住笑了,越想越觉得好笑,直笑得弓腰揉腹,忽而背上被人轻拍一掌。
秦洵回头,望进母亲林初温柔的神情里。
“笑成这样,戏弄你父亲就这么开心?”林初屈指往他额头一弹。
秦洵无辜:“娘真的冤枉我了,分明是老头子在戏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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