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很肯定:“我们这儿没有狐狸,附近也没有什么狐仙庙之类的。”
手摇铃铛的道长却大摇其头:“非也非也,此处定?有狐妖出没。”
王玉茹好奇,指着道长的铃铛:“你是在招狐狸的魂吗?”
道长老大不痛快:“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贫道吗?”
王玉茹满脸茫然:“招魂铃响,生人勿近。你不招魂,你摇铃铛做什么?”
余念撇过脑袋去,憋笑憋得胸腔痛。
道士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姑娘,切莫胡说八道,降妖伏魔都是吾派本分。”
陈泽怕王玉茹跟道长吵起来,赶紧转移话题:“那道长我们是不是要回避呀?不过我们真没看到什么狐狸。”
道长手上掐诀,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铃铛越摇越响。突然间他拔出身后的桃木剑,直直往前刺,一声力斥如平地起惊雷:“狐妖哪里逃?”
陈泽吓得往后一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白原本趴在他脚边,此刻也缩到了他身后,扬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眼睛里头全是惊惶茫然。
余念看到刺过来的桃木剑,下意识地拦阻:“道长,狐妖在哪儿?”
道士指着大白道:“这就是狐妖。”说着他还吸鼻子,语带嫌弃,“难怪有这么浓郁的狐臭味。”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有人直接笑出声:“道长你误会了吧,大白是我们的猫。”
狐狸是什么呀?狐狸是国家保护动物。大白就是只流浪猫,长得格外白胖又秀气些而已。
道士却摇头:“非也非也,贫道感觉得到,这就是狐狸,这股浓郁的狐臭味是没有办法隐瞒的。它是祸害人的罪魁祸首。”
陈泽忍无?可忍:“道长,你有没有证据啊?”
大白要真是狐妖的话,随便到哪儿找个山洞住下也混得风生水起,哪里至于四处流浪,靠吃残羹冷炙过日子,而且还悲惨的下雨天连个躲雨的窝都没有。
道士又开始掐诀,手指头飞快地碰来碰去。他围着瑟瑟发抖的大白,不停的转圈,最?后却微微皱眉显出疑惑的神色:“唉,狐狸的魂魄呢?”
余念都被他转晕了,没好气地问:“道长,令他是只狐狸吗?要不要咱们找个动物学家过来认认,要真是狐狸的话,应该放归山林。”
道士脸上显出了迟疑的神色,抓着桃木剑的手也犹豫不决。他踩着大概是传说中的7星步,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是与不是,且吃贫道一剑再说。”
发话的时候,他的桃木剑猛地往前刺。
亏得陈泽反应迅速,抱起大白就地打了个滚,堪堪躲过桃木剑。
不知道为什么,那剑明明是木头做的,陈泽却总觉得如果挨上一记的话,绝对会被刺个穿心过。
余念拉下脸了,冷笑道:“你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就直接下狠手,是不是有为出家人的准则。”
道长摇头:“非也非也,贫道起码有8成把?握这绝对是只狐狸。”
余念面沉如霜:“都按照你这八成把?握的标准话,那法院判的冤死鬼多了去。没有十成的证据,都不能断别人死罪。”
道长脸上不痛快:“这就是只狐狸,贫道这双眼睛还不至于看岔了。”
余念的面色却没有好看点儿好,丝毫不让:“那咱们退一万步,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道长,这就是一只狐狸,那又怎么样?影视城所在的地方本来就偏僻,原先?这边还有不少?山,即使有狐狸跑下山,那就都是狐妖吗?照这个理论的话,好多大学里头妖精遍地呢。行,您是修行人,您说了算。我们再退一万步,假设它是只狐妖。”
周围已经响起了笑声。
王玉茹都摇头,这也太荒谬了,大白是个憨货,呆呆蠢蠢的都让人不忍心欺负他,假如狐妖都是这道行的话,那他家老祖宗妲己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再说狐妖不都是勾引书生吗?大白是只母的,她跑去祸害谢佳兰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找个小伙子吸吸阳气来的轻松惬意呢。
余念表情严肃:“即便它是狐妖,也不能代表它肯定在作祟呀。就好像有人杀人,凶手是人,那所有的人都是凶手吗?”
道士不耐烦起来:“是与不是,吃贫道一剑便知。”
陈泽忍无?可忍,终于发作了:“假如不是呢?那是不是大白就白白送命?非得大白用死来证明清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一条命!”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不少?人怀疑这道士就是骗钱的。实在找不到借口忽悠,就寻上了一只不会说话替自己辩解的流浪猫。实在太缺德了。
众口悠悠,道长被这么多人围攻,只得恨恨地放弃,甩袖离开。临走的时候,他还恶狠狠地瞪了眼大白猫:“你这妖孽,看你魅惑众人到几时!”
说着,他气呼呼地走了。
导演满头包,在后面喊着:“道长,麻烦你再到处看看呀。”
这可是他拖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请来的业内高手。
陈泽摸着瑟瑟发抖的大白猫的脑袋,安慰它道:“好了,别怕,没做坏事就没什么好怕的。”
大白侧着脑袋,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又蜷缩着身体,乖乖等在一边。
余念也摸摸它的脑袋,安慰这只傻乎乎的小东西:“好了,别怕,我们不会让人平白无故欺负你的。”
她站起身,瞧见陆婷婷走过来,立刻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婷婷。”
陆婷婷看见她有些紧张,局促地点头,小声回应:“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