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谷憋了两下,才把嘴边那句“告辞”咽回去,艰难地说:“还有救……吧。”打了打精神,玄谷继续给沧泽指点迷津,“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暂时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萝烟他喜欢什么。”
沧泽稍稍定心。
“关键是,把自己的心意,先通过礼物,让对方知道自己很在乎他。”玄谷给沧泽划重点,重音咬字在“让对方知道”这一句上。
沧泽满脸都是“那你要怎么让对方知道”的疑问。
玄谷将手中的珍珠,用灵力从中间旋绕切了一周,取下半个镂出来的碗型壳子放在一旁,然后以灵力凝出微细的刻刀,开始在那一粒珍珠凸出来的上半部分进行微雕。
想当年,玄谷没少拿微雕的小东西哄不听话的道子,那时候她灵息浩瀚,雕个小东西不过眨眼即成的事情,可现在凡人之躯,却是不成了,须得耐心一点一点以灵力引导雕琢。说起这个,她倒佩服扶鸾的好耐心,向她学了微雕,却从来不用灵力去雕刻,而是亲自动手,像个普通匠人那般,一件东西,雕上好几个月,好几年。按扶鸾自己的话来说,那叫心诚则灵。反正玄谷也不知道他求的是哪门子的“灵”。
沧泽见玄谷专心雕刻,他看了好久,玄谷才在那珍珠之上的弹丸之地,费了好大的工夫,逐渐雕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鲛人轮廓模样来。
那身披薄纱的美丽鲛人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手中抱着一架精巧的箜篌,漂亮剔透的尾巴半隐没在石头之下翻滚的海浪之中,仿佛在唱着一首动情的歌。
看着那粒小小珍珠里的精致乾坤,沧泽只能发出惊叹的声音。那被玄谷雕琢出来的美丽鲛人,确实是萝烟无疑了。
这粒小小的珍珠,沧泽看着都喜欢得不得了,他几乎能预见到,要是萝烟看到了,一定会更加喜欢的!
雕了大半天,终于雕好了之后,玄谷在沧泽渴望的目光中将之前的那半个碗状的珍珠壳盖上,雕好的鲛人被藏在了那一颗小小的珍珠之中,从外表上看,和一颗普通的珍珠根本没什么差别。
玄谷从随身的芥子须弥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又随手从座下的椅子上掰下一小块珊瑚,打磨成薄薄的嵌片,接合好那粒珍珠,用银链串起来。
直到她将那串珍珠吊坠收起来,沧泽还张着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放珍珠吊坠的兜儿。
“怎么,先前不是还瞧不上么?现在我看你好像很想要它啊?”玄谷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雕那个坠子消耗了她不少灵力,现在又累又困,有点想睡觉了。
沧泽见她面露疲态,也知晓做那个小玩意费了玄谷不少力气,嘿嘿傻笑了两声,把想让她再给他也雕一个的请求咽进肚子里,只说:“我看你辛苦了这么久,凡人的身躯也累了,你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再教我。”
玄谷从善如流地点头,说明天她会去“拜会”萝烟,到时候看她怎么做。
蓬莱秘境之中的长昼还未过去,玄谷就睡下了。然而睡梦里觉得不大安生,总感觉有人坐在身旁抚她的脸,还低声骂她好狠的心肠,连亲生孩子也不要。
半梦半醒间,玄谷不舒服地睁开眼,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原来是这秘境之中的短夜降临了,复而又沉睡过去。
黑暗中,去而复返的萍汀站在玄谷床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睡着的女子掐死,可又犹犹豫豫舍不得下手。
他正生着气,突然觉得身边气息一变,原来是自闭的墨华出来了。墨华出现,也不说话。而极短的夜色很快就要褪去,两个人默契地从水晶宫殿里跑到外面,双双离家出走。
他们刚离开,白昼又降临了。萍汀回过头,看到跟在他身后低着头的墨华。他问:“你怎么出来了呀,你走了谁保护她呀?”
墨华向他走了两步,一下把头靠在萍汀肩上,闷声道:“管她去死。”
萍汀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异样,追问道:“怎么了?她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你了?”萍汀气得跺脚,恨恨道,“当初签妖灵契约的时候,她明明答应过,不用妖灵契约逼你做过分的事的!”
说起妖灵契约,墨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越发抿着唇不肯说话,萍汀也越觉得墨华肯定是因为受制于玄谷,在她那里受了巨大的委屈,更是气得不得了。
“我们走!不要理她了!”萍汀扯住自闭的魔灵少年,气呼呼地化成遁光,在秘境之中横冲直撞,将那些虐得凡界修道者鬼哭狼嚎的恶魔凶兽们杀得片甲不留,狠狠出了一口从玄谷那里受的恶气。
然而两个花灵少年在秘境里打怪出气的时候,玄谷却十分惬意地逗弄套路那个沧泽放在心尖上的宝贝鲛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玄·孕内出轨(?)·总是背锅·不小心就喜当娘·谷:???真的不是我的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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