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三皇子大婚。
京城里的锣鼓从卯时便开始吹响,百姓同庆。
皇子成婚的礼仪繁琐,从宫内再到宫外,足足要花上一整日的时间。
不过宫内的礼仪,普通的宾客就不必参与了,仅需出席皇子大婚的婚宴即可,在宫外。
早在三皇子被赐婚时,皇上便将京南的府邸一并赏赐,待三皇子成婚后,便可搬出皇宫入住。
而宫外的婚宴便也在这府邸举办。
只不过温景却没有出席三皇子的婚宴。
因前几日升温,温景贪凉,病了。
所以,还没等到六月六日,褚昴便向皇上告了假,不光是温景,连他自己也没去。
其实到了三皇子大婚那日,温景觉得身子已经舒服多了,出席一个婚宴而已,不必告假。
不过皇上已经准了,温景也难得跑一趟,便在府上待着。
只不过待三皇子大婚后,得知将军府的人并未出席婚宴,祁隶的脸色有些难看。
褚昴是什么意思?
他的夫人病了,他也就不出席婚宴,这分明就是不把他祁隶放在眼里。
而更让祁隶生气的,还是皇上。
他本以为他身为嫡子,成婚后,哪怕不封他为太子,父皇怎么也会给他封个王爷,结果竟然没有。
这两年父皇一次又一次地压制太师,母后娘家的势力被削弱,祁隶就只能依靠自己。
但他在南蛮养兵却被褚昴发现了,祁隶原本想着收服褚昴归他所用,结果褚昴不仅不领情,竟连婚宴也都不来出席。
祁隶怒火中烧,但他又担心褚昴归顺祁珩,所以在府上压制了几日后,便忍不住了。
“去茶楼。”
自那一次相撞后,温曼香便常与祁隶在茶楼见面。
温曼香原本想的是勾引三皇子,然后让三皇子纳她为侧妃,这样,她就比温景高了一个等级。
她就是皇家的人,温景见了她也得行礼。
以后三皇子若是登基成为了皇上,那她就是后妃,捏死温景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可近日与三皇子相处,三皇子风度翩翩,又俊美无双,只言片语便已经赢了温曼香的心。
在方才看见了三皇子派人来温府传的消息,温曼香好生收拾打扮了一番,满心欢喜地来了茶楼。
吩咐贴身丫鬟和车夫都在茶楼下等着,自个儿独自上了茶楼。
特意等在茶楼下的丫鬟是三皇子身边的人,温曼香每次来茶楼,都是由她引路。
丫鬟带着温曼香进了一内房,温曼香刚一进去,便看见了坐在屋内的三皇子。
只一眼,便吸引地温曼香移不开眼,双颊绯红。
温曼香轻步走了进去,下人关上了房门。
“三皇子。”温曼香俯身盈盈行礼。
祁隶抬眸看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把便将站在身前行礼的女人拉入怀里。
“想死我了。”
男人轻佻的话语让温曼香面容绯红,心底尽是欢喜,但面上却还是故作矜持,娇嗔道:“三皇子那日成婚,妾在府上都能听见锣鼓声,好不热闹。”
祁隶轻笑几声,漫不经心地挑起怀里女人的小脸:“怎么,吃醋了?”
温曼香没有开口,但眼底的嫉妒却是掩饰不住,为何不是她嫁给三皇子?
她接近冯愔原本就是为了接近三皇子,不过温曼香没有想到,那日她在街上看见三皇子时,心血来潮故意撞上了他,没想到三皇子竟然在见了她一面后就看上她了。
想到这儿,温曼香又有些得意。
就算她不用接近冯愔,仅凭她的容貌,她也一样能入三皇子的眼。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底既是得意又是自满,笑得自以为风情万种。
祁隶收入眼中,有些嫌恶,不过却还是调笑道:“真吃醋了?”
温曼香这才道:“妾不敢吃醋。”
对付男人,轻轻地吊一吊就好,不可过度。
这是沈氏交她的。
所以温曼香没敢继续摆谱,担心惹三皇子不耐,轻柔地靠在祁隶的怀里,小声道:“只要三皇子心里有妾,妾就满足了。”
温曼香端低了姿态。
“这可不行。”祁隶突然道。
闻言,温曼香心一惊,忙是抬眸看去。
祁隶注意到她眼底的慌乱,却依旧不慌不忙:“想要我心里有你,那你呢,心里可有我?”
温曼香自是点头:“妾心里都是三皇子。”
“真的?”祁隶含笑反问。
温曼香含羞道:“恩。”
不料,祁隶竟然缓缓道:“我可不信。”
闻言,温曼香忙是解释:“妾心里只想着三皇子一人,三皇子若是不信……”
生怕祁隶不信。
温曼香本想继续说,不料却被祁隶打断了,只见他的目光突然下移,落在温曼香的心口处,两只手把玩着女子腰间的丝带,缓缓道:“除非……美人肯给我瞧瞧你的心。”
温曼香闻言羞红了脸,心里清楚三皇子是在说什么,但还故作娇羞:“这……这怎么瞧?”
她的反应映入眼帘,祁隶嗤笑一声,猛地拉开手里正在把玩的丝带,外衫滑落,露出了女子的香肩还有鲜红的肚兜。
温曼香的身体颤抖着,祁隶凑近道:“现在知道怎么看了吗?”
接下来就是晋江不可描述了。
待日落时,温曼香才从茶楼出来,与去时不同,离开时温曼香的脸上尽是倦容,但娇眉间却又有一股女人的媚态,两颊绯红。
温曼香坐在马车上,满心想的都是祁隶方才说的话。
他说:“既然我要了你的身子,就会纳你进府,待再过些日子,我就向父皇求旨,纳你为侧妃。”
温曼香闻言很是欢喜,虽然三皇子没有立刻纳她为侧妃,但三皇子才刚成婚,此时纳侧妃定然不妥,所以温曼香愿意等。
只要一想到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是三皇子的侧妃,以后还会入住皇宫成为后妃,她就按捺不住兴奋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