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青筋直冒,拿着信的手也在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紧接着祁隶又打开了另外两封信,只扫了几眼后,便勃然大怒,猛地把手中的信纸砸在地上。
“褚昴!”祁隶的脸色铁青。
屋子里的下人不知三皇子突然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们,特别是此时离三皇子最近的几个女人,她们知道,一定不能看落在地上的几封信。
脑袋也都快埋入地面。
祁隶怒火中烧,踢翻了屋里的红木桌,又杂碎了不少花瓶,最后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的背上,女人被踩的身子猛地贴在地面,地上的花瓶碎片刺入身体,那女子尖叫。
祁隶猛地踢开她,阴冷道:“拖下去,投井。”
有护卫走上前来拖走那女人,祁隶突然改口,“都拖出去。”
一句话,屋子里的女人包括下人全都死了。
可祁隶依旧不能消气。
褚昴那三封信,一封是他在南蛮养兵的记录,两封是他和南蛮王来往的书信。
虽然都是重新抄写,但只字不漏。
祁隶不知褚昴是如何查到他的,但既然他已经查到了,那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褚昴必须死!
“去派人查查,褚昴此时在哪?”
护卫转身,结果三皇子又道:“慢着。”
护卫停了下来。
祁隶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道:“去查吧。”
护卫半个时辰后便回府了,“回三皇子,褚昴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
那他去了哪里?
父皇知道吗?
还是父皇同意的?
祁隶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可查到他是去哪了?”
护卫回应,“不知。”
祁隶越想越慌乱,突然道:“去,去兵部尚书府上,把李柢给我找来。”
只不过李柢没能被找来了。
这日申时后,兵部尚书李柢因与南蛮勾结,通敌卖国而被抄家了,诛九族。
而褚昴之所以能从李柢那里找出这三封信,也是因为李柢担心日后三皇子若是登基了,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所以才留了这些证据保命。
没想到,竟然会被褚昴找到,且悄无声息带走。
此时哪怕他想要拉三皇子下水也没有证据。
何况,皇家也不会允许颜面有损。
消息传入京城百姓的耳中后,不少人围在兵部尚书的府外,有从南蛮流落京城的难民,情绪激动,甚至意图上前撕打。
被官兵拦了下来。
————
温景在得到兵部尚书被抄家的消息时,已经是夜里了。
这时温景才有点担心,他为什么还不回府。
他之所以不能暴露自己已经回府的消息,是因为有人盯着吗?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温景还刻意等了等,一直到了深夜,他还没有回府,温景才入睡了。
将军是在子时后回府的,得到消息后陈管家忙是起身相迎。
见将军径直回了墨居院沐浴更衣,陈管家便知将军是不想吵醒夫人,遂专门吩咐了下人动静小些,莫要吵闹了夫人休息。
云霁院也一直处于安静之中。
但尽管如此,温景还是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醒来。
屋内的红烛还燃着余光,温景侧眸便看见一高大人影往床榻走来。
温景半卧着起身,轻唤:“夫君?”
话音一出,行走的人影似乎顿了顿,这次他没了顾忌,步履快速,三两步便走近床榻边。
“我吵醒你了。”他道。
“不是。”
温景看着他在床榻上坐了下来,黑夜里,男人似乎在触碰到被褥下的冰凉后皱了皱眉。
随即脱了鞋子,翻身上床。
见她此时竟然已经坐了起来,单薄的里衫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见状,褚昴的脸色沉了沉,“过来。”
温景想了想,躺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温景甚至能触碰到他的手臂,所以便没再往他那边靠近。
也不知他今晚是偷偷回府还是光明正大回府。
于是温景询问:“夫君,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恩。”紧接着,男人的话音一转:“再过来点。”
温景一愣,想着之前她靠近他的后果,害怕到时候他又不舒服,温景严格秉承着一点的标准,身子稍微往他那边挪了些。
在她挪动了后,温景没听见他再出声,以为够了。
结果下一瞬间,她就被他卷在怀里了。
男人抱紧她:“以后让你过来,就这个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感谢“子婴”的地雷。
感谢“子婴”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