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诸葛均才刚搬来周府一天,还没来得及安排他读书的事宜。
想着得和周皎说说要尽早给诸葛均和陆绩安排读书的事情,苦安叮嘱完诸葛均就要转身离去,哪知刚走出去几步,身后的人便急急喊住她:
“小安哥,小安阿姐!”
哦哟,这个称呼叫的苦安眉心一跳,她回过身来,看着有些紧张的诸葛均,问:“怎么了?”
语气平稳,面色平和,和往常没有丝毫不同。
“你是女郎,对不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诸葛均的手攥紧他的袖口,“为何不说呢?”
明白小朋友估计是在生气她的隐瞒,苦安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愧疚的意思给对方看见,而是反问道:“均儿有和我说过,你自己是个小郎君吗?”
诸葛均啊了一声,下意识回道:“我本就是小郎君啊?”
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不,这不一样,我可没穿小娘子会穿的衣服。”
“那等你穿上了,有人把你认作是小娘子,你没有回应,难不成你就是小娘子咯?”瞅着诸葛均皱成一团的脸,苦安心情十分美好的,开起了玩笑。
“不……”诸葛均语塞,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白马非马的故事,觉得苦安此刻像极了故事中那位公孙龙。
诡辩!都是诡辩!
“噗!”苦安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指了指正好从空中飞过的鸟儿,道:“均儿,我且问你,你所见的羽毛光鲜亮丽的鸟儿和羽毛均以黑白两色为主的鸟儿,前者后者,谁是雌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苦安突然这么问,诸葛均在细细想过后,试探着问:“难不成,前者为雄,后者为雌?”
“正是,”其实这问要换个大人来答,从自恋程度讲,答好看的鸟儿是雄性的几率会很大,而还小的诸葛均就不同了,“均儿以为,低调且内敛的黑白双色,是雄鸟,仅是从外表来看对吧?”
苦安要说什么,诸葛均可以说是心知肚明了,他低低应了一声,乖巧地听苦安继续说。
“外表能说明什么呢?单看我的外表,似乎是个郎君,可我的确是女郎不是吗?”苦安淡定无比地开始仗着诸葛均年纪小,阅历不够就开始瞎忽悠,“你嫂嫂看起来像是会上马拉弓的女郎吗?不像,但她确实会拉弓。”
“而你嫂嫂也不会特别跟谁说她会拉弓吧?有一日,你嫂嫂引弓射了一只兔子,可她身边的人还不知道她会射箭,他们会因为你嫂嫂隐瞒而生气吗?”
“啊这……”
分明就是偷换概念的诡辩,可苦安半句不离周皎,听的诸葛均有些昏了头。
“何况,”苦安借着打开的窗,凑近诸葛均,揉揉他头顶的两个小团子,道:“只要均儿问,我就会对均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诸葛均抬头望着苦安,刚刚展平的袖口又被他抓皱了,他嗫嚅着开口:“那,那我需要对你负责吗?”毕竟他们两个是一起睡过的,他还过了懵懂的年纪。
“……”苦安一时半会没但应过来,“负责?”
“你我,同…同寝过。”诸葛均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他实在不好意思,表达也跟着有些扭捏。
苦安愣住一样的站在原地没有出声,而在她的心里,早已笑到停不下来了,但她不能当着小朋友面就直接大笑出声,因为这样很伤对方的自尊心。
于是她憋着笑,用一种十分认真的口吻,对诸葛均说:“均儿,你我同寝,是为了方便我们的行程,这并不是什么意外,你哪里需要负责?”
“不要让世俗的框架束缚住你自己。”
得到这样的回应,诸葛均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可心里的感觉,一时他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出来走走吧,日光正好。”
诸葛均点点头,把桌上的书卷整理好,刚起身,可疑的声音就从他的肚子里传来,周围很是安静,所以二人也听的清晰。
诸葛均又红了脸,他坑坑巴巴解释道:“我还未用午食。”
糟糕,给他准备的食物被他晾了这么久,肯定早就冷了。
“好吧,”苦安哎了一声,对他招招手,“来,我给你开小灶。”
口水下意识分泌出来,才发觉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的诸葛均快步推开门关好,跟着苦安去吃小灶了。
厨房的仆从们都去午休了,苦安翻翻食材,利落给诸葛均炒了碗米饭。
开吃的时候,厨房外弱弱传来一个声音:
“带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诸葛均:我,我是不是要娶小安姐姐负责啊
苦安:?
甘宁:?
诸葛亮:?
周皎: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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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朋友啦,没其他的
我预估错了,甘宁出来应该还得下一章,嗯
我看看能不能再肝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