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月又问苏立诚看?了医生怎么说,苏立诚嗫嚅了半天,说医院没这科室不知道找哪个科室挂号。
是了,吸毒是违法的,就算是被迫不知情的,真照实说了,医生肯定会联系警察来询问,再把?大排档那几个人出卖了,只怕这些人更不会放过他们了。
“不行就问问医生,戒烟能吃点什么药辅助?”
“能行么?”
胡新月想了想,“行吧,你别说是你自己戒烟,就说家里老人肺不好医生让戒烟,但是戒不掉,问问有啥能辅助戒烟的药物,去门诊问问人家挂号的人,戒烟挂哪个科室。”
第二天一早,苏立诚照着胡新月的法子,人家挂号人员给他挂了个呼吸内科的号。
医生说戒烟最好还是靠自己,多运动多忙让自己想不起来这个事儿,慢慢的就没那么大瘾了,这东西,最重要还是意志坚定。
而且因为苏立诚是借口替家中老人问得,医生更不建议他用药戒烟。
这么一来,苏立诚更是把十二分的精神都投入到软软糯糯的小女儿身上,如果不是喂奶必须要胡新月,只怕他连抱都不会让媳妇抱一下孩子。
因为医院最近床位不紧张,胡新月跟主治医师说想多养几天,也并没有很难办。
七月七号这天晚上,哄睡了女儿,苏立诚拿着胡新月给他的东西,到医院门口的路边,找了个IC电话亭。
胡新月的电子账户上留了一万块,这场是巴西队对战荷兰队,胡新月让他押一万。
苏立诚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觉得一万块太多了,可是走到电话亭边,他突然意识到,这届世界杯带今天这局只剩下四场比赛了,还有一场季军赛,他们并不知道结局,所以就是三场。
他狠了狠心,按照胡新月的意思押了一万的巴西。
第二天,一万翻成了三万。
八号晚上,是法国队对克罗地亚队,胡新月的意思还是押一万,苏立诚押了两万,反正这两万是翻出来的,赢就赢,输了也不算亏。
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怕,怕大排档的事儿再发生,可是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对着冷冰冰的电话筒,他的胆子也被放大了,这场过去,就剩下最后一场决赛了,苏立诚是懂足球的,所以他当然也比胡新月想的多。
到这时候,巴西队已经被各大媒体捧上了天,仿佛无冕之王,可按照胡新月的梦,冠军是法国队,一路追着巴西队下来的球迷这时候已经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他们在决赛当然也会紧跟着巴西队的步伐,一旦爆冷……
那作为最上端赌局的庄家,能赚多少?苏立诚根本不敢想,他在大排档里听人说,这些小盘的庄家,都是从澳门那边连过来的线,他有点怕胡新月的这个电话赌局,会像大排档里那些人一样,敲诈不成?便侵吞耍手段,可又觉得对于那些站在游戏规则之上的人,他这几万几十万,只怕就跟他眼里的几块钱似的。
怀着这样的忐忑,苏立诚九号这天,留下一万块,把?电话账户里剩下的六万块都划到了自己的银行卡里,又去银行把?这钱转进了胡新月的银行卡里。
然后,他看?到了胡新月银行卡上的余额数字:200000.00。
他跟胡新月从老家来鲁阳租房子的时候,卡上将将剩了两万块,现在,整整多了一个零,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啊!
中间他们还花了小三万块付了首付!
想想那么多年,他跟胡新月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干,连五万块都没存下来。
苏立诚心底的忐忑顿时烟消云散,他又从胡新月的卡上取出了三万块,存回了自己的卡上。
离开银行在路边找了个IC电话亭,将那三万块仍旧存回了电话账户里。
他并不是个一毛不拔贪得无厌的人,这四万块输就输了,万一真的赢了,就去新华家园再买两套小户型,一个女儿一套,让她们以后长大有底气!
他也并没有告诉胡新月,最后一场他打算押四万下去。
十二号凌晨的比赛,押过之后上午就能把钱取出来,夫妻俩盘算着十二号办了出院直接回苏家寨去,毕竟离家一个月了,他们已经一个月没见大女儿了。
胡新月差不多两三天给家里小卖部去个电话,知道苏雨晴已经放了暑假,苏雨晴貌似每次都很忙,风风火火的接了电话,风风火火的就又跑了,完全没有上辈子那种,一接到妈妈电话就想哭的行为。
也许,这就是她内心笃定的原因吧,她不怕爸爸妈妈离开,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再一个就是葡萄园,虽然有吴建国招呼着,但是说好了对半分利益,马上到了葡萄上市的季节苏立诚也该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