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一片黑暗。
余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舒服许多,但还有点迷糊。
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再看了一下窗外,竟然已经到了晚上。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卧室门口,没看到人,只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沂舟在洗澡?
余声想了想,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打算待会儿等沂舟出来之后和他道别。
只是他一坐下,就忍不住想起来今天的表现。
太丢脸了。
不仅晕过山车,还在人家家里睡了一个下午?
一向严肃的面孔上难得爬上了些羞意。
“吱哑”一声,浴室的水汽涌了出来。
余声循声而去,一时语塞。
男人只在下面围了一块浴巾,上身还滴着水。
余声虽然觉得盯着人看有些不礼貌,但是思绪一不小心就飘到了那个邮轮上男人的后背。
一样的线条流畅,肌肉分明。
谁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沂舟擦着头发,乍一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还有些怔愣。
手上动作不停,缓缓走向余声。
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在狂跳。
沂舟顺手把毛巾搭在沙发边上,毫不避讳地坐在余声的身边。
一手的距离。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热气。
扑面而来。
谁的呼吸忍不住停滞。
谁的身子僵住了。
沂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舒展着自己的长腿。
“醒了?”
许久没说话的嗓子带着些沙哑。
余声没回答。
谁在隐忍克制着。
沂舟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诧异地看向余声。
“怎么了,余总?”
谁在小声地吞咽着口水。
沂舟往余声那边靠了靠,思索一番,把手搭上了余声的额头。
“身体不舒服吗?余总?”
“没发烧啊。”只是有些不正常的温热。
正准备放下的手忽地被人抓住了。
男人的手心滚烫,像是发烧了似的。
沂舟微愣。
余声一把拉过沂舟的手,将他带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