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亲了抱,抱了亲,亲了又亲……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阳光也好得很。
钟灵善打开手机,没有未接,也没有短信。
“对了带上伞,这几天都会有雨。”许慧说。
钟灵善将雨伞装进了书包,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哎,你爸爸还没起床,你给我说……是不是有情况了?”
钟灵善吃惊地看着她。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都是女人,我可是看得出来的,你昨天的状态不太对劲,是不是和男孩有关系啊?”
“这是我的事。”钟灵善也没心思再吃饭,背上书包就离开。
“傲娇个什么劲,我像你这么大男朋友都不知道谈几个了……”
不太对劲?自己哪里不对劲?钟灵善想着,下到一楼时愣住了——申健一就靠坐在走廊的墙角,仍旧睡着,但面容十分憔悴,眉头还锁着。
“申健一……”钟灵善蹲下来,推了推他的手臂。
“你出来了……”
“你一晚上都在这吗?”
“钟灵善,那天你看到的西餐厅的女人和我没什么关系,她是邱祥介绍给我的一个生意上伙伴而已,还有洋平生日时的女人,那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还误会了什么,我两年前谈过一个女朋友,被她甩了,然后一直到现在,没有别的感情史。我不喜欢老女人,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女孩,不,我喜欢的就是你。我之前冷落你,我该死,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
钟灵善哽咽了,将他扶起来。
“我送你去上课。”申健一说。
“不,我送你回家。”
“别赶我走……”
“你发烧了!”
钟灵善拽起他的胳膊向外走,打了辆车去龙潭苑。
申健一也渐渐觉得冷了起来,头沉沉的,靠在了钟灵善的肩上。
钟灵善触摸他滚烫的额头。
“家里有退烧药吗?要不要去买一些?”
“有的,都有……”
“那就好。”
二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竟正见到了骑着自行车上学去的楚洋平。
“嗨……那个……”
楚洋平的表情里掺着惊讶,好奇,兴奋,担心,意外,欣慰……承受的表情太多以至于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
“我……送他回家……因为他发烧了……”
“太好了!不,我是说……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申健一说。
“哦,哦……那我……给你请假,我……走了啊。”
两人上了楼,钟灵善将他扶进卧室。
“你把衣服脱掉躺好,盖好被子,我去给你拿药。”
“在电视柜下面。”
申健一的家不算特别大,古朴而精致的中国风装修很有味道,卧室被一个印有岁寒三友图案的半透明折叠屏风一分为二,一边是简单雅致的大床,成套的床头柜,衣柜等;另一边是电视,音响,和一套红木家具,桌上是一套功夫茶具。
钟灵善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退烧药,接了杯热水,申健一已躺好在床上。
“来,喝药。”
申健一做起身来,露出了上身的部分胸膛和臂膀,接过杯子和药喝了下去,盯着钟灵善。
钟灵善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给豆沙打个电话。”
“你会害羞的。”
“我……”
“我给她说吧。”
申健一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了豆沙。
“豆沙,我发烧了。”
“啊?不要紧吧?”
“没事,钟灵善在照顾我,所以,你替她请个假吧。”申健一说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钟灵善。
“啊?啊啊啊?钟灵善?在照顾你?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呢。”
“她在你身边吗?我要和她说话!”
“不要。”申健一挂掉了手机。
钟灵善问道:“豆沙说了什么?”
“他问我们在一起了吗。”
说这话时,申健一也在等着钟灵善的一个答案。
钟灵善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又向前坐了两公分,抬起头看见的是申健一那双满怀期待的、迷人的眼睛,又低下头,红着脸,她狠下了心,闭上自己的眼睛,第二次主动吻上的他的唇。
申健一一直手紧紧抱住她的上身,另一只手去寻找钟灵善的手掌,两人十指紧紧相扣……直到,申健一因为感冒的原因鼻孔排气困难,嘴巴此时也正用着,渐渐感觉无法呼吸了,才舍得送开。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申健一用嘴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马上又吻住了钟灵善,这次干脆伸出了舌头……
他们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鼻尖顶着对方,想想昨夜那场雨,雨中狼狈又骄傲的两个人,今日这样近的距离,近得不真实,分别都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若是此刻两人感受得到对方在想什么,怕是要计较到底是谁出现在了谁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