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这里的朋友们?”
“嗯,豆沙,皓雪,大家都对我很好。”
“如果你去了其他学校,大家一样还是好朋友的,可以常常聚在一起。”
“我很希望如此,也相信大家,那么或许……离开这里的环境也对自己好一些吧。”钟灵善看了看表,快到四点钟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申健一去结了帐,楚洋平笑着将两人送出店门。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到了影院内,申健一正要买两张票,钟灵善却拿出了钱包,坚持要付钱。
“拿回去。”申健一说。
“刚刚是你结的帐,电影票该我来了。”
“那怎么行,江湖规矩,谁发的邀,谁买单。”
“你对所有的朋友都是这样吗?”
钟灵善语带微笑,这句话却让申健一放下了手,没有再坚持。
“钟灵善。”
“嗯?”钟灵善抬起头看他——印象中申健一还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
“你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普通朋友。”
钟灵善当然明白,她没有拒绝,没有反驳,迟缓地点了下头。
申健一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说:“我去买两杯饮料,在这等我。”
“嗯。”钟灵善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同样露出了微笑。
“善善?”陈皓雪和一个女生也走进了电影院大厅中,皓雪一眼便看见了她。
“皓雪……”
“你也来看电影啊?和谁?难道是你们那个班长吴坤?嘿嘿,他人呢?”
“我……”皓雪一连串问了四个类似的问题,钟灵善却一个无法回答,只是说了句,“不是他。”
“好啦我就先不八卦啦,时间不早了,我得快去买票了!”
钟灵善暗自庆幸,也十分紧张,谁知这时,申健一正提着两杯果汁走来,看见陈皓雪,诧异程度不异于钟灵善。
“……这么巧。”申健一打了个招呼。
“一……一哥。”皓雪向来掩不住情绪,想勉强笑笑,语气中流露着疑惑和一些难过。
“今天人好多,有什么好电影吗?你们是要看什么?”皓雪的朋友说。
“已经买了票了,《叶问2》。电影快开始了,我们就先进去了。”申健一说。他看看钟灵善,钟灵善微低着头不做声。
“人好多,有好多小孩子,我……不太想看电影了。我们去我朋友的店里坐坐吧,就在附近。”皓雪仍旧强颜为笑。
“是你的帅哥学长吗?比申健一还帅吗?”皓雪的朋友很兴奋。
那两人离开了影院,钟灵善却迟迟没有进去,站在原地。
“怎么了?”
“我不应该这样……”
“你是说皓雪吗?”
“嗯,这件事,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她,今天的事情她看到更好,也不用我再说什么了。”
钟灵善抬头看着他,那种冷冷的距离感好像又回来了。
“别想了。”
申健一笑了笑,但还是没能消除钟灵善的顾虑。
“皓雪分享她的秘密给我,我是她的朋友。我……很抱歉。”钟灵善转身走出了影院。
钟灵善走进店里,皓雪在最里面的座位,趴在桌上,将头埋在两臂中,那女生和洋平分别在她的两边。洋平见钟灵善来了,拍了拍那女孩,两人一起起身出来。
“你们聊聊吧。”楚洋平说,“不要有负担。”
“皓雪……”钟灵善轻声地叫。
皓雪抬起头,眼圈有些红红的。
“善善,对不起。”
“该我给你说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
“你别说了。我真傻,当初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如果我不说,现在多好,我们还是没有任何隔阂的好朋友,而且……你和一哥也那么般配……”
“你别这么说,皓雪,我们还是好朋友的,而且我和他……我们没什么。”
“你不用为我牺牲,一哥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他……他的眼神从没从你身上离开过!”皓雪一边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哪怕有像看你那样看过我一秒,我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