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瞿家老宅。
“什么?你说江叔把名下的宁氏过继给了宁白?那个传闻失踪了的宁家独子?”
愣是面瘫如瞿寒,这时候脸上也不太好看,明明最后得到宁氏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当年江云飞籍籍无名,他父亲曾对他有救命之恩,瞿父亲去世之前对江云飞说将来希望能辅佐他左右,如今江云飞谋得的宁氏也该拿来报答瞿家才对。
“是的,瞿总。”
他的秘书戴着黑框眼镜,手边夹着另一个文件夹,此时正微微弯腰,恭敬的回道。
“剩下的都是宁白的个人资料。”
瞿寒拿过秘书递上来的资料,刚刚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相片里的人的眉眼他有些熟悉,应该是学生时代照的,青涩的面孔笑容开朗。
拿着资料的手指微微颤了下,这不是他的那位“好同事”又是谁?原来竟是深藏不露。
“瞿总?”旁边的秘书有些困惑,什么事情能让从容淡定的BOSS如此惊讶。
“修改计划,实行b方案。”
瞿寒翻了一遍,便合上文件夹,将秘书赶出去后,自己却转过身,苦恼的捏着挺直的鼻梁,思考接下来该进行哪一步。
而让瞿寒感到烦恼的那位现在正在酒店与“自己”的律师会师,事实上是……
一大早就有人来拜访宁白,声称是江云飞的私人律师,话还没说两句就掏出一份财产转移协议给他,要他签名同意。
宁白还是处在一脸懵逼中的,对面西装革履的男子始终温文尔雅的笑着,“请宁先生仔细阅读协议,如果同意就在这里签名。”
WTF??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剧情他不知道?
沈惑挡在两人之间,认真的帮宁白把有些凌乱的衣领整理好,似乎眼里只有面前的人,对西装男的到访毫不在意。
“沈、沈惑……”
宁白误会了他的意思,按住了在他胸前不安分的手,眼底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在外人看来就是宁白一个人如同遭受土匪调戏的良家妇女突然按住自己的衣领,微仰着头瞪空气,媚意横生,欲拒还迎的样子。
律师:“……”
宁白立刻就回过神了,连忙收回自己“销魂”的目光,讪讪的笑道,“您请坐。”
这么一来如果门外有人经过,一眼看见他们,会误会吧……律师心虚的看了一眼门口,好在他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上门了。
律师松了口气,坐下后便开始转述江云飞将宁氏交给他的原因。
“江总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他又厌弃了商业争斗中的尔虞我诈,一心追求平淡宁静的生活。您是江总的亲外甥,现在江家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宁白仔细的看每一个条约,并没有问题。
他下意识的看向沈惑,沈惑正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他旁边,一只手霸道的圈着他的腰。
去他的端端正正,伪君子!
沈惑对他露出轻佻的笑,在其欲耍流氓之前,宁白果断低头,一脸严肃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律师走的时候还是乐呵呵的。
宁白关上门后,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种即将拿回自己所有物的喜悦冲刷了之前的所有阴霾,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曙光的颜色。
开心似乎也会传染,沈惑在一边一直似有若无的观察着宁白,此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沈惑冰山似的脸也有了笑意。
……
第二天,宁氏里一则消息传遍了各大部门,所有员工都知道了,宁氏新上任的总裁,将在今天接手管理公司。
可谓是一夜之间变了天,无疑这个单方面的决定引起了董事会各位股东的不满,即使新上任的总裁是江云飞的亲外甥也不行。
原因很千篇一律,那就是年纪太轻,没有经验,不具备打理一家大公司的能力,然后他们竟然在白宁白沉默之后自顾自的选了一个最佳总裁人选。
那就是和江云飞争斗得不可开交的死对头,韩广青,一位典型的成功人士,跟瞿寒父亲是多年好友。
中年男人有一张沉稳老练的脸,留着小胡子,一双牛眼狠厉毒辣,态度上有些傲慢,显然是不把这个小年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