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鲛东看看西看看,确定所有鲛人全部被自己的歌声催眠后,游入了“水草”内。
片刻后,她从“水草”中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泡,水泡里有一个被植物包裹住的男人。
男人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身上依旧缠绕着那些植物,看得出来,雌鲛为了带走这个人类男子把作为监狱的“水草”连根拔起。
她抱着水泡向水下更深处沉去,四人组连忙跟在后面向下沉入。
不知过了多久,雌鲛在一片植物面前停了下来。和一簇簇的“水草”不同,这些植物长着树枝一样互相交错的枝丫,层层叠叠,仿佛一面经由人类之手设置在此地防止陌生人进入的篱笆墙。
雌鲛携着水泡站在篱笆墙外,篱笆墙为其缓缓打开了一条通往内部的道路。
她进入后,篱笆墙又缓缓合在一起。
趁着篱笆墙还没完全合拢,四人组相继跟了进去,却没发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六个人。
篱笆墙让出来的道路马上要消失了,游在最后的那个人心里一急,就推了前面的人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前面几个人像多米诺过牌一样向前倒去,水波向前卷去,犹如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桑宇推出了篱笆墙。
桑宇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皱着眉想看看是谁推自己,一回头看到接连着五个鲛人刹不住般撞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撞退了好几步。
他抬头一看,那几个鲛人还挺面熟,都是和他一样由玩家转化而成的,想来是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地向桑宇道了歉,桑宇摆摆手,向宋清疏他们三个那边游去。
雌鲛的踪迹很好找,篱笆墙里只有一幢很显眼的房子,她必然是进入到了房子里。
说显眼一点都不假,和所有的房屋不同,这幢房子是一整块像小山那么大的龟壳,最下面只有一扇通往里面的门,龟壳上还开着很多扇四四方方的小窗子。
宋清疏他们悄悄地靠近龟壳,挑了四扇紧挨着的小窗子从外往里望去。
屋子里除了雌鲛外还多了一个雄鲛人,雄鲛的尾部的鳞片和他们见过的所有鲛人都不同。别的鲛人尾部鳞片都有一种统一的色彩,或黑色或青色或红色或蓝色,但是这个鲛人的尾部却是多彩的,像是集合了所有鲛人尾鳞的颜色。
此刻他正一脸严肃地对面前的雌鲛说:“阿娅,我劝你再好好想想,此术只要开始就不能中途反悔了,而且我不能保证一定救得活,你要知道禁术本就是逆天而为,失败的几率是很大的。失败的结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要不要考虑清楚,为了一个异族值得么?”
阿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说:“值得,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就算现在以命换命我也要救他,成功抑或失败我都不后悔。”
雄鲛沉默了,半晌,他摇摇头苦笑着说:“你对他还真好。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