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上前一步,抽出腰间宝剑,剑锋直抵喉间。
“上官青叶,你装什么,交出灵叶剑,我便放过你。”
“封剑了,大哥!”
上官青叶甩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剑在哪,有本事你去找。
“吴松师兄,我刚才探了她的经脉。”白流音轻轻摇头,一把按住师兄的剑。
“呸,你俩那点恶心事,我可不信你。”
吴松头一抬,狠狠瞪着白流音。
“师兄,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在师父那里也没有好果子。”
白流音手上的劲又重了几分,腕子上的铜铃叮叮咚咚响起来,青叶出现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吴松眼神迷离,忽觉无力,握剑的手臂落了下来。
白流音趁机勾住上官青叶的手腕,轻轻旋转,眨眼间已经离开吴松十米之远。她踮起脚尖,在上官青叶耳边道:“先走。”说完,推了一下青叶的后背。
上官青叶听闻,撒腿就跑。好像穿进来之后,学的最好的就是溜之大吉。
迎面而来一个白衣男子,怀里抱着什么,青叶刚回头看看那个师兄有没有追上来,一转头就跟这人撞个满怀。
“跑啊。”
剑刃擦着青叶的脖颈,她只好举起双手,转过身。
“二师兄,你……”
白流音也追了过来,“这孩子是……?”
“白流音,你个贱人。”吴松咬着后槽牙,瞪着异族女孩。
“大师兄,师父让我们把上官青叶请回去,不是要你拿剑架着她。”白衣男子滑了过来,歪嘴一笑,眼睛弯弯的,有点熟悉,像某个人,“再说了,人家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啧啧。可惜。”
白衣男子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还伸过来,想撩开青叶的斗笠上的面纱。
她侧了侧头,嘴角抽了抽。余光扫到一个光影。
一支竹竿拐了一下,轻松拨开她脖颈上的剑,嗖嗖两声,一杆打到吴松的手腕,一杆敲在脚踝。
“小姐?”
上官青叶跑到宁采平身边,太好了,大腿来了。“宁先生。”她摸了摸脖颈,渗出血丝,这吴松下手真狠。
“呜呜呀呀……”
白衣男子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青叶转身一看,宁采平竹竿一弯,直直打到白衣男子手肘,他伸手接过那个孩子。
原来是蛇孩,奕辰。
“爹来晚了,抱歉。”
宁采平竹竿指向白衣男子,他语气淡淡,毫无波澜:“你想断手,还是想断腿?”
白衣男子双手举的高高,摇摇头说:“冤枉啊,我刚带他吃了中饭,不信你问他。”
蛇孩呜呜咽咽不知道说了什么,宁采平才缓缓把竹竿但在地上。
上官青叶这一次近距离看到奕辰的脸,她的额间冷汗突然簌簌落下来。
这张脸她不会忘,那个噩梦里的男孩,化成白骨对她说:“还我心来。”
她颤抖着蹲下来,捂着耳朵呢喃:“走开,走开!”
现场几个人面面相觑,白流音蹲下身子,扶着上官青叶的胳膊,“青叶,你怎么了?”
吴松一只腿跪在地上,拧着眉头想起来,他嘴里碎碎念着:“妈的,这个瞎子怎么这么厉害。”
上官青叶拽着宁采平的衫子站了起来,推开白流音,往宁采平身后躲了躲。
“白流音,你可真贱,怎么就那么喜欢贴着她?”吴松咬着牙说。
“大师兄,你闭闭嘴吧。”白衣男子掠了一下额前的须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是宁采平,宁先生,江湖人称一剑血。”
“一剑你妈*,我怎么没听过?谭颜你不要……”
白衣男子伸手捂住他的嘴,伸手拉他起来。他弯腰恭恭敬敬一拜,“罗云山久云派谭颜,拜见宁……”
“傻*,瞎子都走了,你还拜?”吴松冷笑两声,一瘸一拐的往旁边走去。
谭颜歪嘴一笑,自言自语道:“有趣有趣,光禄元君衣钵弟子上官青叶武功尽失,现在竟然得到宁采平的庇护,还有那个小孩,嘿嘿,有趣,越来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