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看到地上的女人腹部衣服已经被扯烂了,里面的兜衣露了出来。本来已经快到她面前的男人眼睛突然喷了火,像野兽一般转身扑去。
“呜……!”
上官青叶看着手里的匕首刺进那个男人的后心,他转过脸,嘴角抽搐,一只手抬了起来,她猛地抽出凶器,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她的脸上。
啪嗒啪嗒,这一刻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只能听到血滴到地上的声音。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男人,瞪着眼睛滑了下去,他眼角动了动,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直直摔倒了地上。
“跑啊!”
上官青叶伸出手一把拽过来地上的女人,抬起腿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
“你跑啊?!”
她前脚踏出屋栏,后脚就被人拉住了衣领。这也太菜了,连破屋子都没跑出去。
两个男人一面挡住她们的前路,一面冷笑着解开外衣的系带,露出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咬着后槽牙说:“小娘们够狠啊,你不是敢刺吗?来,冲这扎。”
他拍拍结实的肌肉,盯着上官青叶手里带血的匕首。他抬了抬下巴,旁边两个男人蹿了上来,一左一右按住她身后的姑娘。
上官青叶惊恐的握着匕首,向四周环视。
周围一群饿狼舔着嘴唇,红着眼睛,伺机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身后还有一个娇柔的姑娘,谁还有时间去思考,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抓紧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紧张的盯着四周。
忽然,面前那个露着肌肉的刀疤男,冷喝一声,走了过来,一副“有本事你扎啊”的贱表情。
上官青叶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猛地睁开眼先快跑了几步,弯下腰躲了刀疤男砸来的重拳,又单膝跪地斜斜刺向他的喉间。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般畅快,好像身体肌肉有记忆,不需要她的大脑来指挥。
她瞪着圆眼大声喝道:“放开她。”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被自己惊了一身冷汗,上官青叶,你哪里来的底气?
虽然她的匕首抖了抖,但是蹬向刀疤男的目光却比刚才还凶狠。
“娘的,我还不信你敢刺,有本事……”
话没说完,他的脖颈上已经开始滴答血珠,一阵金属刺进皮肤的冰凉触感袭来。
“我不敢,你再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真的不敢,也不看看她是谁?
十五岁就拿到全国街舞大赛的第一名,十八岁参加美国街舞世界巡回赛,三次摘冠……
错了,这个跟敢不敢扎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扎不到你,老娘还能脚底抹油一跑了之。
可是,她要走了,那个姑娘就毁了。不过那姑娘还挺坚强,从始到终也没听到她哭泣,一般女孩这个时候早就吓得哭成傻子了吧。
她咬咬牙,手里的匕首又刺进喉咙深了一点。
嘶,刀疤男冷吸一口气,忽然他身后另外一个男子猛地推了他一把,那把抵着喉咙的匕首,噗嗤一声,全部刺了进去。
上官青叶尖叫着撒开手,血珠溅了她一胳膊。
刀疤男瞪着眼珠,不可置信的向后直挺挺倒了下去,伸出的右手还没举起就耷拉了。
身后男人摸了摸额上的虚汗,攥着拳头冲刀疤男哼了一声,低声道:“找死,老子就弄死你。”
他一抬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上官青叶,歪嘴一笑,道:“刀子没了,我看你还怎么挣扎。”
她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这头饿狼马上就要扑上来,她心想,自己还真倒霉,美没救成,还搭进去一条命。
饿狼充血的圆眼突然瞪大,弯身从刀疤男尸体上拔出那个匕首,指向她,勾着嘴角抽笑,脚下却向那个姑娘移动了过去。
不好!
上官青叶来不及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暖流滑过她的四肢,传到手尖时,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电流,仿佛身体瞬间插了充电器,她轻轻踮脚尖,一个腾步瞬移到饿狼身侧,先是勾了一脚在他的小腿,又转身一个厉掌劈了下去。
饿狼脚下一软歪歪扭扭的塌了下去,这个小娘们真不好惹。
上官青叶心想:你这种过河拆桥的垃圾,我不劈了你,算给你面子。要是留着刀疤男,你还不至于倒下这么快。
另外两个抓着那姑娘的恶人,看这形式越来越不利,互相看了一眼,撒手放开姑娘,一个鲤鱼打挺溜得比谁都快。
上官青叶才发现,原来肌肉记忆的是原主的,不是她的。那些动作无论如何她是做不出来的。
那个姑娘看几个恶人死的死,跑的跑,原来提着的一口气,想被瞬间散了去,歪歪斜斜的扭着栽倒。
她踉踉跄跄走了两步,滑倒在姑娘身边,看着她的衣衫不整,于心不忍,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轻轻盖在姑娘身上。
那姑娘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冷,身体抖得厉害,虽然上官夕陈也很难受,可是还是叹了口气,把女孩抱进自己怀里。
果然冰冰凉凉,颤颤巍巍,她搂着姑娘的肩膀,盯着她的侧脸,惨白毫无血色,但是挺立的鼻梁,殷红的嘴唇还是勾的人想看看,那须发之下到底是怎么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轻轻理了理她滑落的乌发,露出半张面容。
眼皮垂着,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血污也不能掩盖她的仙气,上官青叶觉得心尖紧紧被握住了,忽然一阵刺痛穿进骨缝里,她死死捏着姑娘的肩头,指甲嵌进肉里,但自己却毫无察觉,她额间滑落丝丝冷汗,她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李婉,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