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午膳,拓跋鸿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批阅奏折使他力不从心的。有很多大臣上的奏折,他不想答应,但是又没有理由来拒绝。他多希望能有个文采斐然的人来帮助他解决对一些奏折不知如何下手的困惑。
“皇上,奴才已经着人安排宫外最好的工匠雕琢安乐公主的玉石琵琶了。”小疏子进来说道。
本来皇上就焦头烂额了,被小疏子这么一打扰,刚刚的思路又没影没边的了,随后御书房内拓跋鸿吼道,
“滚,给朕滚。朕还以为琵琶拿回来了。结果才是刚刚命人开始雕琢,拿回来了再告诉朕,滚。”
果然皇帝不好当,批阅奏折也是费脑的事,但是当皇上的随身公公更不好当,无缘无故面对皇上的脾气,小疏子一脸疑惑的退出了御书房。
黄昏时刻,邹府少年人带着他的一个仆人来到了负责应试成绩的官吏家中。
“陈官吏,我想做榜一。这个对你不难吧?”少年人冷冷的说道。
“邹少爷说笑了,这记录我都已经告诉了佘丞相了,金榜也昭告了,这皇帝也知晓了,你这个时候过来这种语气要求改榜一是几个意思。”陈官吏说道。
“没有几个意思。只是你想清楚了,我的阿姐可是当朝的贤妃娘娘,我阿爹是当朝太师。你是要这个诚信还是要你的项上人头。我想陈官吏在这个宫中混了那么久,什么轻什么重,应该知道吧?”少年人轻轻俯着陈官吏的耳边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做?”陈官吏惊恐的问道少年人。
少年人嘴角微微上扬,“陈官吏果然是识趣之人,我和那个姓皇甫的小子只差一分距离。你只要说看错了我的一题题目,给我加上两分不就超过他了?事后有你的奖赏,我阿爹会给你升官,如果出事了,不用担心,我阿爹顶着。”
这个少年人名唤邹凯奇,当今邹贤妃邹柠的同母胞弟。但是这姐弟两性格完全不一样,姐姐贤良文静,弟弟则是心术不正。
次日早晨,早朝上,陈官吏出列。
“禀皇上,臣罪该万死。臣那夜批阅邹太师之子邹凯奇少爷的试卷,那时夜太深,眼睛看岔了,少了少爷两分,其实邹凯奇才是这次的榜一。求皇上赐罪。”说完陈官吏匍匐跪在地上。
邹太师听了陈官吏的这一番话,嘴角瞧瞧的上扬,只是无人发现。
“哦?陈官吏。你这错误可就大了啊,这金榜已经出去了,这你和朕说你批阅错了,该让朕如何是好呢?让朕失信于世人?”拓跋鸿朝着陈官吏说道。
“禀皇上,臣以为,不如就让犬子与那位皇甫少年一起入榜一,一起面见圣上如何?”邹师太出列跪下说道。
众臣七嘴八舌的议论,都认为这个方法不错,既不失信,也不亏待了邹家。
“那就如邹太师所言吧,一会就领二位少年人来见朕。没事就散朝,”拓跋鸿说道。
众臣下了庆春殿的阶梯,邹太师轻轻俯在陈官吏的耳边说道,“这事做的不错。”
陈官吏回了状元楼里,安排了另外八人一些官职,随后准备了马车,让闳卓上车入皇宫内面圣。
“哥,进皇宫里面圣要小心。”岳西嘱咐着闳卓说道。
“皇甫兄,路上安全。”王权对闳卓说道。
“嗯。”闳卓答道。
随后马车停在了宫门,闳卓下了车,宫门外也有另一家的马车,但是闳卓没有什么疑惑。
闳卓朝里看了看,没人带领他,他就走进了这个长长的宫内的街道上。
这很大,上回应试在应试厅,没有进那么深的皇宫,这里第一次来,红墙绿瓦的,地面十分整洁。
闳卓就这么走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问了路边碰见的宫女太监,大多都不搭理他。
“怎么回事?”闳卓自言自语道,“这个陈官吏安排我进宫,又没个带领我的人。这让我怎么找皇帝啊?”
拓跋鸿下了朝,小疏子为其换下了龙袍,穿上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素服。问道,
“那个皇甫卓入宫了?”
“回皇上话,是入宫了。”小疏子应道。
“早上谁都看出来是邹太师使了诈,还真以为朕傻,只不过念着邹柠的面子不计较罢了,要不然他邹家,早就被朕满门抄斩了。也正好朕想亲自试一试这个榜一的实力。”拓跋鸿说道。
“嗻,奴才这就去备龙驾,领皇上去见他。”小疏子说道。
“唉,回来,朕不要龙驾,走过去就行。还有等等快到了,你就别跟着朕了。”拓跋鸿说道。
“嗻。”小疏子应答。
闳卓走着走着走到了个池塘边,池边的栀子花开了,花株不高,但是沿池而种。沁香扑鼻,被这夏季微风拂过,轻轻落下了两瓣花瓣顺风在空中飞了几圈,慢慢落在了水面上,犹如蜻蜓点水,在平静的水面上点出了道道波漾。啪嗒一声,原来是池里的鱼儿露出水面在吐泡泡的声音。
闳卓还沉浸在这个优美的环境中。小疏子对着皇上说道。
“皇上就在前面那个池边了。”
“你退下吧。”拓跋鸿说道。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