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8点到10点,第二批人到来,第一批两百人自动往山下走。这两个小时,凯文三人没能杀死一人,其附过魔的盔甲已经让凯文的剑非常吃力,反正杀了对手很快也有人补上,索性也就以防御为主。
斯达特不信邪,凭借其违禁物品一般的装备,也只是击伤了两个。山贼也是人,虽然他们蠢了点,但也会学习,也会进步。长时间不断的和凯文三人对砍,有的人甚至不止一次的和凯文三人对战过,他们也会商量对策,他们也会尝试改变思路。进步是双方的,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10点到12点,一上午过去了。第二批人自动退下,第三批人到来。中间没有休息时间,也不会给凯文吃午饭时间。连续战斗,甚至连坐一下都不可能。
庆幸前两天能休息片刻,但这些似乎也只剩下心理作用。三人互相打气,此时决不能说丧气话,要加油,要坚持。如果说要坚持十天半个月的目标显得虚无缥缈,仿佛一说出来就累到了。那么就先定个小目标。
比如先坚持到傍晚!因为根据经验,山贼晚上不会进攻。坚持到傍晚,这天就过了。如果这个目标也太大,那就坚持一轮,根据上午经验,2个小时他们轮换一批。这一轮换,就代表我们离傍晚又近了一分。如果这个目标也太大,那就坚持击退每一个人为止。
每击退一个人,就告诉自己离成功又近一步。在毫无其他办法的情况下,精神胜利法几乎是唯一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三个人都在坚持,按时轮换,互相鼓舞。凯文不停的告诉他们人的潜能是很可怕的,并随口编出某某人为了救他女友,在悬崖上吊着女友的手几天几夜的故事,并一再强调这是真实的。鼓励大家连那个人都可以,我们也一定可以。
剑断了三把,盾牌破了十多个,庆幸之前收集尸体收集了一些装备,还有替换。斯达特的违禁物品铠甲也开始渐渐撑不住,一件件的破碎脱落。再怎么高端的装备,也终究禁不住这么轮番砍砸。
凯文咳嗽两声,手一摸发现咳出了血迹。这是曾经被史密达高手打出的重伤,原本已经好了,但此时人处于极限之时,旧伤开始渐渐复发。
但凯文什么也没说,血迹随手蹭身上,继续战斗。也不去想旧伤之类的东西,就告诉自己潜能无限。
12点到2点,第四批人到达,第三批人开始撤退。乘着对方交替,三人得到几分钟的喘息时间,随手扯过块肉嚼几下,喝口水最多了。
“第四批了,最后一批了,大家加油!”凯文开口。其实谁都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最后一批,但此时大家都选择了相信。
“来,还有个小技巧,”凯文给大家指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剑和盾可以换一只手。左手持剑,右手持盾。换个姿势,换种心情,姿势越多……越自豪。”
斯达特和格雷嘴角咧了一下,多喘了两口气,算是笑了。其实实战中换自己不擅长的姿势,是比较致命的,但是此时还能怎么办?
斯达特也鼓励大家:“大家想好了,我们一个姿势能撑他们三轮攻击,换个姿势至少可以再撑三轮。”虽然说出的话自己也不信,但此时却是作用明显。
“对!”格雷也开口,“看,一转眼三轮都过了,这最后一轮也是肯定一转眼而已。”
“打boss啊!”山贼大喊杀到。
碰撞,挥砍,格挡,一共就这么几个动作。血,汗还是泥,早已经分不清,胳膊几乎无力,举起一个盾牌几乎要靠左右手协同,甚至用腰部往上顶,全身协调才能挡住对方一击。
自凯文三人出生以来,不论是何种训练何种艰苦环境,都没有比这次更苦。不知道自己为何能撑下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知道要撑下去。三人中格雷本应该最弱,但此时也都差不多了。
凯文有时候不得不去想,连格雷都在战斗,自己怎么能比他更弱?而至于格雷在想什么,凯文不知道。但此时凯文不得不承认,格雷已经成熟了,早不在是当初为了逃避当兵,故意砸伤自己脚的胆怯少年。
他虽然实力较弱,但至始至终,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杀敌,不曾退缩半步。或许是战斗让人产生蜕变,也或许是凯文和斯达特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但不论如何凯文依然很欣慰,此时他已经足够强悍,成为是关键性的一环。
傍晚4点,第五批人到来,第四批并不是最后一批!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凯文三人一瞬间是绝望的,甚至大脑出现空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虽然,这其实很正常。
“怕什么?”凯文率先反应过来,用干涸的嗓子喊,“我们左右手换一下,还能再撑三轮!”
“呵呵,”山贼却是冷笑,“他们是叫我们回去吃晚饭的,谁要再和你们打?”
凯文三人:“……”
“小子,老子告诉你,我们明天再来玩你们,玩死你们。哈哈哈!”山贼挥挥手,大笑离去。
凯文瞬间泪都留了下来,这不是悲伤,这是高兴啊!生平第一次被骂这么高兴,甚至高兴的哭了。
不少山贼看见,当即大肆嘲讽:“蠢货。”“智障啊。”……
一路目送山贼离开,三人就感觉头一晕,眼前一黑,齐齐跌倒在地,半响缓不过神来。此时回想,似乎连自己都不记得是如何撑下这四轮攻击,仿佛在战斗之时,人都已经失去了思考功能,也失去了记忆功能。
能撑下来,究竟归结与潜能爆发,意志力的突破极限的胜利,还是奇迹的出现。他们只是知道……
“我们被轮了。”凯文讲了一个笑话。
而斯达特和格雷只是在地上晃动两下,似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