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狠狠的瞪着她,“柳柳,你大约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贱!”
她的火气也上来了,“盛又霆!”
“别喊我的名字,恶心!”
他变了颜色的瞳眸在不断的,急剧收缩,“柳柳,你怎么就这么下贱,什么男人你都要去勾搭一下,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会死?”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我脏,我下贱,我没有男人就会死!”
她想忍,她拼了命的忍啊,可是他总有办法能够撕开她伪装的情绪,让她露出狰狞的面目来,“盛又霆,你不就是觉得,我和楚南有过吗?”
她冲着他嚷嚷,歇斯底里,“对,你想对了,我就是和楚南有过!”
“闭嘴!”他狂躁的像头狮子,全身都散发着置人于死地的戾气。
她却毫无顾忌的看着他,笑了,笑的肆无忌惮,“我不止和楚南有过,我还和别人都有过,掰着手指头都压根数不过来。”
“我叫你闭嘴,给我闭嘴,听到了没有!”
他像是被气的狠了,掐着她下颌的手,力大无穷,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立刻就撕裂她,把她撕成碎片,挫骨扬灰。
骨头要被掐碎了,她疼的眼泪冒了出来,就在眼眶里晃啊晃,好似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掉下来。
可她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我不想说,你要逼着我说,你先你想让我闭嘴,我偏偏不闭嘴!”
对,就这样。
互相伤害,不死,不休。
“我没有男人,就浑身不舒服,比死还难受,可以了吗?”
“你在找死!”
最后一根弦断掉,他彻底失控,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抡进枕头里。
她挣扎着,他的力道就越发狠,“既然你想死,老子成全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所有的脆弱争前恐后的涌了上来,她想问他,特别想问他。
盛又霆,就算我再脏,再下贱,再怎么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她被憋在枕头中,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喉咙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好似压根没有听到,不管不顾的继续。
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
她再一次感觉到这种清晰入骨的疼痛,痛不可抑,痛的连气都透不过来。
如果可以,就让她此时此刻,憋死在枕头中,痛死在这里吧。
妈妈,我真的好疼,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爸爸,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别不要我,别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