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还要维持着虚假的表情让自己显得?平静,殊不知整个人的眼神?都显得?狰狞。有些人啊,努力想?要装只羊却怎么都无法掩饰狼的眼睛,见过血的眼睛怎么能保持幼稚天真呢。
这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相当的愉快,佐着男人这张脸来吃饭,平时只能吃一点的我敞开了吃,心情愉快,多年来笼罩在头顶上那?块乌云总算是散开了。我一直觉得?他的死有我的责任,我如果不是想?要逃避他,我也不会故意装作不说,假装是临时活动,并且言语中暗示一般的婉拒了他派人来接我的打算。
与他接触太紧,我总有窒息的感觉。我觉得?我与他之间?得?有点喘息的余地,但?是他并不是这样想?的,才会让我们之间?有诸多的掩藏。
“玉堂,也该找个人了。要不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这年轻还好,年纪老了,像我,每天睡前都要体?验一下孤独的滋味。”说吧,蒋姐姐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
红酒微醺,我有点摇头晃脑了,看着蒋姐姐的脸色也是微红,想?来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嗯。”我绵长?的拉着音调回复了下,整个人都有点晕眩。反应也开始有点慢起来,酒是个好东西,但?是不能多喝。
“当然啊,朋友们都希望我能谈个恋爱,活的更接人气一些。”我就是宅了点,不爱社交,也不想?叫新朋友谈个恋爱什么的,难道这也是错的吗?我总觉得?他们觉得?我会想?不开。我这么求生?欲高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呢。
“以后,眼睛要擦亮眼,一定要找个嘴巴甜,不搞事,老老实实和你在一起,温柔的贤惠的类型。”蒋姐姐拎个高脚杯,表情有些飘飘然,白色的面容泛着淡淡的红晕,真是风情无限。
我认识的几个女性?都长?的好好看,各自有各自的艳丽风情。便是蒋姐姐这样的人,也是清冷美丽的,自带一股冰雪气质呢。大致上只要是未婚的有钱的,状态都挺好的呢。我接着又想?到?了我母亲和春和。
在过几年分别就刚好十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分开之后我甚少想?念他们。我也不会刻意的想?着,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视而不见才是最好的。
“哼!”
就在我游神?的间?隙就听到?耳边重重的冷哼声。
蒋姐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接着对我说:“下次恋爱,眼睛擦亮点,一定要找个心胸开阔的。不和你闹脾气的,还不会作妖的。老老实实的能遮风挡雨,身心对你好的。要不然你这种性?格,吃亏的,身体?承受不起了。”
我摸摸滚烫极了的脸,慢半拍的点点头,整个人都有点晕眩了,大约是酒真的喝多了,感觉自己坐都坐不住了,只想?趴在桌子上。
“啊。嗯。”感觉自己说话也比平时慢,像是大舌头。
“哼。”我又模模糊糊的听到?耳朵边上的重哼。
“哼什么哼,有鼻炎吗?怎么不去看看,老在我耳边哼什么劲儿。”烦死,我趴在桌子上,有点晕,还有点头疼,眼皮子也慢慢的拉拢下来。再缓缓的张开,接着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了。
困啊!
“喂?玉堂?”
我听到?耳朵边上有人在叫我,可?是嘴巴里跟塞了棉花一样,怎么都回不出?声来。明明意识还清醒的,但?是怎么都睡不着,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喝醉了就是这种感觉?以前我在酒会上喝酒,都会被张绍荣挡酒,实则就浅咪一口。
“你瞧你,把他灌醉干嘛?”他抱怨道。
“我这不是便宜你吗?玉堂不醉了,你有什么机会亲亲又摸摸?合作你还想?一直当太监?你不要告诉我,你回去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的伺候着玉堂洗漱睡觉,我呸。”蒋姐姐冷哼声更大了一些。
“瞎说什么?小孩子还在呢。”
善存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而我趴在桌子上,意识清醒,但?是眼皮子拉拢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呵呵呵,你现在就求着玉堂怎么原谅你吧,傻子。”
就听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还没有听到?几声就听到?他说:“等等。今天善存睡你那?里。”
“凭什么?”蒋姐姐不高兴了。
“就凭我要过夜生?活。”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蒋姐姐恼羞成怒:“去你大爷的。”
“我们俩一个大爷。”
“那?你倒是给我抱出?去啊,你瞧着我是能抱得?动你这几十斤的女儿吗?”蒋姐姐忍不住还是爆了一句粗口,大约是气急了。
“要我扶着你点吗?”
蒋姐姐:“要不然呢,让我摔地上了?”
他说:“你应该对我好点,毕竟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以后还要靠我养老。”
蒋姐姐:“滚!”
然后我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轻轻掩门,走?路的声音越走?越远,直到?慢慢的一点都听不到?。
可?能一瞬间?,我被惊醒,只觉得?自己被人抬着胳膊抱了起来,脸被轻柔的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放置在肩膀上,闻着沉郁的香水的味道,我下意识的蹭了蹭脸,有点像舒服的样子。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