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的楼梯下去,刚好和?端着?托盘放着?香槟酒杯的侍童擦肩而过,我伸手端了?一杯,仰头喝了?一口。有种苹果香蕉梨樱桃和?烤面包杏仁等等混合的复杂又有层次的味道,我还蛮喜欢的,这?种甜甜的味道。
张邵荣从我手指手抢走酒杯,无奈的说道:“没吃饭少喝酒。”
“是是是,张少爷说的对。”我哈哈哈笑着?,扭着?腰看?上去风骚极了?的下了?楼梯,实在是我腿软了?那么一下下控制不住的冲了?下去。
不过我假装的很好,并没有人看?得出来。
“玉堂,这?边这?边。”燕妮老远对着?我招招手,她的手里好像还挽着?一个?人的胳膊,笑容那叫一个?老鼠偷油,满脸春风。
张邵荣在我身边笑嘻嘻:“这?个?家伙应该是燕妮最近钓到的对象了?,据说有钱的很。”
“那她嫁入豪门的梦想就可以达成了?。”我笑道,她明明是自?己赚钱都可以成为豪门,却梦想着?嫁入豪门。可能钱不是衡量豪门的一个?标准,而是身份家族吧。
“豪门有什?么好的!”张邵荣低声的嘀咕了?声。
我趁着?他没有注意,从身边经过的侍童的托盘上又捞了?一杯香槟酒。张邵荣看?到,想过来抢,我狡猾的向后闪躲了?好几下,因为人多?,他倒也不敢动作太大。我得逞的笑着?举杯,然后抿了?一口,果然比平时的更好喝。
“玉堂,你小心点你的胃。”
“现在不快活,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快活,老死的时候?”我才不,从离开蒋文轩离开奥岛离开家人,在香洲几乎九死一生?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快乐只能自?己创造,不及时享乐,乐子就没了?。
“说不过你,少喝点吧,等会?儿阿郁回来又要叨叨叨的,你想死还是准备我和?你一起死?”张邵荣气呼呼的看?着?我,脸鼓的圆圆的,像只河豚。
我哈哈的笑,我感觉张邵荣有时候好好玩,他总是能调动别人的情绪,和?他在一起玩耍总是很快乐,因为小伙伴有点可爱。
伸手揽着?张邵荣的肩膀,酒杯在他面前晃荡而过,打了?个?酒嗝:“走走走,我们去看?下燕妮这?个?家伙看?上谁了??她不是只爱美男吗?”
“难道就不允许他有钱又长的好看??燕妮是撩拨了?许久,最近才有那么一点成功的意思,走,去凑个?热闹。”
“是吗?”香洲什?么时候还有剩下的年轻才俊没有被燕妮勾搭过?酒杯无意识的倾斜了?下,撒出些许酒水。
“喂喂喂。酒可不要撒到我衣服上,我国外买的,很贵的。”张邵荣嫌弃一般用?手将我的酒杯推开。
我耸耸肩,将香槟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要彼此揽着?肩膀,古古怪怪扭扭捏捏的前进?着?。
“玉堂,邵荣快点过来。”燕妮瞧着?我们两个?打闹,忍不住呼喊我们。
我贴着?张邵荣的耳朵,亲亲密密的说道:“啧啧啧,这?次是玩真的吗?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样子啊!”
“她这?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张邵荣促狭道。
我一想也是,便同他嘿嘿的笑起来。
“快走快走,燕妮眼珠子要登出来了?。”我扯着?张邵荣往前面走。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只是来和?朋友玩耍喝酒。遮挡着?燕妮身前的人因为我走近视野改变的关系,她身边的人慢慢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猝不及防的我看?到了?一张从来没有想到会?在香洲看?到的脸。
他看?到我,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眼神?深邃黝黑,仿佛是黑洞,能将人吞噬。只是一眼,我下意识的松手,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啪嗒,断裂开来。马上有侍童过来,将破碎的杯子捡起来。
“怎么了?玉堂?”张邵荣在耳侧问道。
在他的眼神?之下,我渐渐松开搁置在张邵荣肩膀上的手臂,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满脑子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可能在这?里?明明阿郁已经想办法阻止他来香洲,他所有的产业也几乎……
为什?么他还会?出现?
他看?着?我,笑了?下,是那种嘴角机械的往上勾的笑容,抬手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我却是哗的一下背脊上的冷汗冒出来。
“玉堂?”
耳边再次传来张邵荣的声音,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没事,走神?了?。”
我不可能逃走的,我能逃走到哪里去呢,连香洲他都能进?来了?,我还能干嘛呢。天涯海角对他来说还不是一样的近在咫尺。
于是收拾收拾心情,暗暗的呼气吐气好几次之后,我才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他们面前。燕妮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对我和?张邵荣眨眨眼就,俏皮极了?。
我心里一点都没有接到她的俏皮,因为她蒋死神?带过来,我只觉得拔凉拔凉的。这?前任和?现朋友交往,看?上去怎么就这?么的目的不纯呢,而且从阿郁的口中?之言,蒋文轩并没有放弃找机会?接触我,我……这?些年来被阿郁和?张邵荣保护的很好,过的也很开心。
这?种开心和?蒋文轩的那种是不一样的,是更加纯粹的,完全不需要多?虑的那种,我不需要为一个?人心思反复沉溺,不用?嫉妒歇斯底里,每天都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