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打了降温针之后,体温很?快就下来,不过还是和上次一样?,半夜的时候又开始上去了。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终于?是在天?亮的时候稳定下来了。
也许是因为疾病使人难受,我并不觉得困乏,看在躺在椅子?上睡觉的蒋文轩。总觉得微妙的有些开心,头一次有人在我生病难受的时候蹲在我身边彻夜照顾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身体上是很?难受,可?是心灵上却得到了满足。
他头微微侧着,睡的很?熟,眼下有熬夜导致的青色。
我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天?花板,嘿,又忍不住的再?看看他,我这算是得偿所愿了吗?虽然对象性别好像错了,但是人是对的,就没有关系了吗?
再?转头去看蒋文轩的时候,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我马上收敛起脸上傻乎乎的笑着的表情,局促的看着他。尴尬了,好像被他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我病傻了。
他站起来走过来,弯腰,摸摸我的额头,然后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总算下来了。”
他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了下,摇摇头:“没有,挺好的,就是有些饿。”
肚子?也在咕噜咕噜的叫着,头一次,饿的都直响,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有些羞涩。将被子?拉起来一些,盖住一些有些发烫的脸,总觉得好像被看出什么来了。
蒋文轩亲亲我的眉眼,温和道:“我去买点粥。你等等我。”
我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晃荡着脚丫子?,等待他会来,我在想他会不会跟蒋姐姐一样?给我买白粥呢,可?以放些糖吗?单单白粥还寡淡,吃了不舒服。
我想啊想的,时钟走了一圈,肚子?饿的都有些麻木之后,我还是没有等到蒋文轩。内心的小雀跃早就因为时间的消逝慢慢的褪去,蒋文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还不回来?我有些紧张,要不要去找一下看看?
我犹豫着,还是打算起身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正在我准备穿拖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医院护理工作?服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敲门,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请问是谢玉堂小公子?吗?”
“我是谢玉堂。”但不是什么小公子?。
中年女子?笑了下,然后走进了进来,将保温盒放到旁边的护理桌子?上,并打开,我看到里面?是一碗白粥。
“有位姓蒋的先生让我送来。”
蒋文轩他为何不自己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呢?”我迟疑的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蒋先生让我送来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留话?。”中年女人搬来小桌子?放到病床上,然后添置好勺子?。
我勺起一口,正准备喝的时候,余光瞄到她胸口的标签,儿童区护理,接着后面?便是编号。
“你是儿童区的护理吗?蒋先生他在儿童区那边吩咐你送过来的?还是让你去买的?”我放下搪瓷勺子?,看着中年女子?。
“是蒋先生让我去买的。怎么了?是不和胃口吗?”中年女子?观察我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看着面?前的保温盒,一阵莫名的反胃。却还是对着中年妇女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中年女子?:“那....我还有事情,可?以先走了吗?”
我点点头。
眼瞅着中年女子?要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忽然开口道:“蒋先生在儿童区什么病房?”
我不应该这样?问的,这样?仿佛好像去捉奸一般,可?是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去看看,蒋文轩是不是在那边。还有阿茶是不是也在那儿,我想去看看。理智告诉我并不需要去,不要去,去干吗?看他们一家三口,蒋文轩他若是喜欢我的,还是会回来的。
可?是心里头另外一个声音告诉我,一个孩子?,足以改变一切,也足够颠覆一切。
“是的在12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