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雨婷迟疑地问了一句,“纪奶奶,你在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楚。”
纪奶奶抬头望着申雨婷迷茫地说道:“我没说话啊,你听错了吧。”
“是吗?”申雨婷把自己头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想着可能是她头痛产生了幻听。
正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要打死这个老太婆。”
“我要打死她。”
“打死她。”
这个声音怨恨的情感特别强烈。而且明显是一个苍老的男性声音。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听?
申雨婷觉得她整个脑袋都要炸了,这个声音就好像就在她耳边一样。她看了看四周,才发现那个老爷爷坐着轮椅在他们自己家门口。
之前申雨婷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刚刚听了那个声音之后,申雨婷再看到那个老爷爷就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她们。申雨婷顿时觉得有点诡异,甚至有点阴森森的。
但想着她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可以迷信。她又望向纪奶奶,“奶奶,爷爷会说话吗?”她住进来之后除了陈蓉,遇到最多的就是纪奶奶他们,可是好像从未听到这位老爷爷讲话。
纪奶奶听到这个问题,显得有点伤感,“他呀,什么都不会了。连自理都做不到。说话也只会咿咿呀呀的,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只有等死了。”
“是吗?”申雨婷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那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她昨天晚上摔了一跤摔出幻听来了。但听到纪奶奶说等死,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外公,她还是打起精神笑着安慰道:“纪奶奶一看就是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安慰得不对,纪奶奶听了这话笑得很勉强,甚至脸色有点苍白。
“我算哪门子好人。”
申雨婷又听到了纪奶奶的声音,但这次是心声。这话又让申雨婷一愣。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她已经在这里耽搁挺久了。最后为了赶时间,她还是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走了。
她今天面试的岗位是储备干部。她到面试公司的时候发现面试的人还挺多的。
终于轮到她的时候,大概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就告诉她她被录取了。但是因为是储备干部,所以第一个月必须跑市场,做销售。再根据业绩,调整岗位。
这说白了就是变相的招销售。要是以前的话,申雨婷肯定是不会来工作的。但现在的她想了想银行卡余额,还有下个月的房租,她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这底薪也有1900,就算业绩不好,至少底薪还可以。
所以她肯定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她就早早地准备去上班了。她走到二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沈姐的那个读高二的儿子。好像是叫杜梁。
杜梁背着一个背包,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
“就怪我妈唠叨,我都要迟到了。”
申雨婷耳朵边又响起了杜梁的声音。
昨天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摔了一跤,脑袋痛,产生了幻听。可是今天的她明明精神抖擞,为什么还是会在别人没有说话的时候听到别人的心声。
申雨婷顿时有点慌张了。她的手不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包包的带子,她应该怎么办?
去看医生吗?可是这种情况医生应该只会把她当做精神病吧。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就当听不见吧。再说这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读心术吗?至少可以知道谁真心谁假意。
申雨婷想的倒是很好,可惜她去公司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心声不说,居然还被什么组长塞了一堆公司的产品,带着他们出去给路人推销。
她以前作为路人的时候就不太喜欢别人拦着她给她推销东西,没想到她现在要当她讨厌的那种人。
申雨婷把袋子里的产品拿出来看了看,包装那些倒是挺好,打开闻了闻产品的味道,倒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但这牌子她是真没见过。这确定不是什么三无产品?
这家公司涵盖的产品还挺多,有沐浴露还有洗发水还有洗衣粉之类的。定价也是很弹性,直接就是一个区间。
申雨婷越来越觉得这个工作似乎不怎么靠谱,就在她犹豫着要怎么脱身的时候。
突然有个声音又传到她耳朵里。
“这不是新搬来的那个吗?等会儿她不会跟我妈告状吧。”
申雨婷寻着声音转头看过去,不是杜梁那个高中生又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又逃课了?
还有就是这公司那么多人她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却可以听到杜梁的声音。难道只有住在三十楼的人她才可以听到?这到底是栋什么奇怪的楼。
那三十楼里其他的人能听到她的心声吗?带着这个疑惑,申雨婷走向了杜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