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侥幸赢了一次,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你们这群老的老,病的病的废物,捏死简直轻而易举!”
众人脸色又青又白。
武将俱是征战沙场之辈,眼下又有燕王和镇南王坐镇,气势一下就上来了。
甚至有人萌生了要和赫连真决一死战之心。
可燕王和镇南王都没反应,皇上也沉默寡言。
他们就是想动手,也不能越过这三位去,只得咬牙把屈辱尽数咽下去。
燕无归视线扫过赫连真,直接落到旗木得身上。
“条件本王已经开的很清楚了,若贵国做不到,那不好意思,不但两位皇子要不回去,本王还会带着黑甲军一路杀到戎狄都城,砍了赫连老贼的头,悬首示众。”
旗木得霍然抬头,还不等开口呢,赫连真就先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冲了上去。
若非王上好心收养,他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王上对他有再生之恩,是他最崇敬的义父,绝不允许有人如此羞辱!
燕无归就背着手站在那,脚下似生了根,熊掌都快到眼前了,还一动不动。
黑甲军并未跟进来,更是不见徐副将,无人能护的住他啊!
镇南王倒是想冲上去,用一把老骨头和赫连真拼了。
余光瞥见燕无归身后的手轻轻晃了晃,他眉梢高高扬起,拔出的剑收了回去。
皇上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心已经砰砰直跳了,手紧张的握紧拳头。
他在等,等着看燕无归的反应。
要是他就这么死了,便省得自己再动手了。
要是他没死,还出手反击,便是欺君大罪!
加上之前的种种罪名,足以置他于死地了。
无论哪种可能,结局都是自己期望已久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见有人飞了出去。
只不过……
不是燕王。
一身血迹斑驳的女子站在燕王面前,腿还高高抬着,又大又亮的水眸中闪着戾气和杀意。
她穿着玄衣,深一块浅一块,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水还是血。
可她脸上和手上,却是刺目的红,都快看不出肌肤原本的颜色了。
唐如珠收腿,满目淡然,面上没任何表情。
不言不语就给人一种威震四方的气势。
“戎狄蛮夷之地,让你们踏进燕国都城,对吾皇俯首称臣,已是皇恩浩荡。
不感恩戴德,还想对我夫君出手。
自己都是个欺软怕硬的鼠辈,竟然还话里话外瞧不上燕国。
我夫君抱病在身,全天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这一掌下去,不仅丢了你义父的脸,还将给戎狄带来严重的灭国之危。
伤我夫君一分一毫,我定将戎狄夷为平地,说到做到。”
旗木得拦下还想冲上去的赫连真,眯起双眸在唐如珠身上打量。
“是在下眼拙,竟未看出姑娘就是燕王妃。”
唐如珠嗤笑。
“你不是眼拙,是眼瞎,否则也不会纵容个莽夫当着吾皇的面对他的弟弟下手了。”
此话一语双关,有影射皇上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