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原以为两人喜结连理,是互相喜欢,心意相通,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并非想象的这般啊。
就说呢,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出了名的燕王爷,怎么会突然决定娶如珠郡主为妻呢,怕是另有隐情。
“阿蚌,说了让你扔的时候轻着点,如此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姑娘,再把脑子摔坏了,多可惜。”
阿蚌颔首,“郡主教训的是,是奴婢鲁莽了。”
唐如珠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无妨,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京城不比灵宁,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被人抓住把柄参上一本,王爷也要备受牵连,我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
主仆俩自说自话,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天已经大亮了,闻风从家里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选择这个时间点把人扔出来,就是为了给幕后蠢蠢欲动的人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燕王府,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
火候差不多了,赶鸭子上架的唐如珠也没心情再纠缠下去,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抬抬手直言道。
“她的说辞诸位已经听过了,不知可有兴趣听听我的?”
视线扫过一圈,将四面八方藏头露尾的人吓了回去,她勾勾唇,绕过咬牙切齿的女人站到包围圈的正中央,讲故事一般把整件事串了起来。
“昨夜里,我与王爷外出归来,都累的身心俱疲,简单收拾过后就睡下了,哪还有精力大半夜去烟花之地流连呢,更何况,王爷不爱美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说王爷看上你并把你带回府,谁会信啊。”
话落,她也站到了女子身前,单膝着地跪下,伸手捏着她的瘦削的下颚,迫使她将头抬了起来,嬉笑的视线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很是苦恼。
“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何倚仗,这张放到人群里都找不出的脸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如让大家评判评判,你与我,孰更美?”
这就好像美玉与顽石的区别,一个美腻到在太阳底下都会发光,一个随便扔到石头堆里都无人会关心,毫无可比性。
周围的沉寂无声说明了他们的选择,唐如珠淡笑着松开她不知涂了几层粉的脸,接过阿蚌递来的帕子仔细的擦着。
“看你挺可怜的,便让你死个明白吧,昨夜里,王府内却有人去了你所在的花楼,并偷偷带了个青楼女子回来,那名侍卫无论是身量还是体型,都同王爷差不了太多,你会认错也情有可原。
此事,本不是你一人之过错,怪只怪,你非要将此事安到王爷头上,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了。”
“胡说!这不可能!”女子愤恨抬头,咬紧了牙,“王妃要把王爷摘出去,也不必编这样的理由来哄骗世人,且不说花楼中灯火通明,王府也四处都亮着灯,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确是王爷无疑!”
“是吗?”
唐如珠还未开口,一道冰冷桀骜的声音自王府传来,同时,有道黑色的身影砸在了她脚边。
比起女子,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浑身上下,除了脸,再找不出没有伤口的地方,衣服像破布挂在身上,随处可见的鞭痕彼此交叉,狰狞可怖,已经有人忍不住捂嘴跑到一边哇哇大吐,浑身抖若筛糠,必须要扶着点什么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