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戏耍过德勒克!”她对他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并未掺杂任何心?机,然而她的举动在旁人?看来的确很不合常理,可她又不能跟弟弟道明真相,只能模棱两可地绕过去,
“大人?的事太复杂,你年纪太小,还不懂,莫要多管闲事。”
“大人?怎么?了?大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意伤害旁人?吗?你们大人?时常教育我们小孩子要做一个诚实的人?,可你呢?你跟德勒克说的是实话吗?”
容锦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回?不过神来,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就是实话,我只当德勒克朋友,可如?今皇阿玛要将我许给明瑞,明瑞很介意,那我只能与他断绝来往。”
“你真的喜欢明瑞吗?”冷哼一声,永琨嗤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瞧得出?来,你看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看德勒克时温柔似水,根本就不一样!”
先前永琨对德勒克有意见,怎么?瞧他都不顺眼?,后来在永琪的撮合下?,两人?化敌为?友,永琨见证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纯真感情,他期盼着两人?能成眷属,可如?今她竟突然说要放弃,德勒克的黯然神伤尽落在永琨眼?底,永琨瞧着都心?疼,一心?想帮他一把,
“姐,德勒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对他?我们可是亲姐弟啊!你瞒着旁人?也?就罢了,难道连我也?要瞒吗?”
若说实话,永琨必定会告诉德勒克,后果太严重,她根本无法承担!
满腹的苦水无处倾倒,已快要将她淹没,紧掐着自?己的手指,容锦努力的睁着双眼?,生怕一眨眼?,眼?睫就会被噙在眼?眶里的泪水打湿,
“感情没有谁对谁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法伪装,不能强求。”
苦劝无果,永琨口干舌燥心?火旺,干脆放弃,“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别再关心?他的伤势,专心?对明瑞,三心?二意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被指责的容锦无可辩解,她甚至有些迷茫,她的选择真的错了吗?那么?谁又能教教她,她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德勒克?
悲不自?胜的容锦疲惫的倚在亭前的木柱上,此时无外?人?,她才?敢闭上眼?,任由滚烫的泪水自?泛红的眼?角滑落。
秋阳微暖,透过花叶的缝隙洒在她面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发寒,独自?咀嚼着心?底的苦涩。
午后还有日?头?藏在云层里,到?得傍晚,乌云密布,狂风四起。
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坐在帷幄中的容锦忽觉这场景好生熟悉,曾几何时,她跟德勒克也?在这样的阴天里一起看书,他的笑容清和温雅,他的眸子明澈干净,每回?看到?他笑,她亦会不自?觉的的弯起唇角。
可是从今往后,他只会恨极了她,再也?不可能那样温柔的对她笑,一想到?这一点,遗憾便无孔不入,侵入骨髓,令她深陷囹圄,难以自?拔。
走神的容锦并未察觉到?月蓝已然掀帘而入,进得帐内,直至她开口,容锦才?回?过神来,
“公?主?,世子爷他要见您。”
德勒克?说好的不再见面,他怎的又来了?容锦心?下?一紧,毅然拒绝,“不见,让他回?去,”
月蓝甚感为?难,“奴婢跟他说了,说公?主?肯定不会见他,可世子坚持不肯走,说你若不来,他就一直等在那儿。”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她若去见他,岂不功亏一篑?
念及后果,容锦将心?一横,不肯妥协,“那就让他等着。”
她故作绝情,不肯去见,本以为?他等不到?人?便会离开,孰料没多会子,外?头?竟飘起了雨。
秋雨携风而来,格外?寒凉,颗颗雨珠落在帷幄上,密如?鼓声震耳廓,又似石子砸心?湖。
起先容锦没理会,后来雨越下?越大,她终是忍不住,让月蓝去瞧瞧他是否离开。
月蓝领命而去,很快便回?来了,“公?主?,世子居然还在那儿,奴婢给了他一把伞,可他不肯收,还把伞给扔了。”
他怎的这般固执呢?容锦心?下?焦急,但又有所顾忌,始终不愿过去,只因她已经答应明瑞,不会再与德勒克见面,一旦过去,两边她都无法解释。
眼?看着公?主?犹豫不决,月蓝灵机一动,兀自?念叨着,“奴婢瞧着世子立在大树附近,外?头?还打着雷呢!万一那雷劈中大树,世子会不会出?事啊?”
下?雨天怎能站在树下??容锦一听这话,心?弦瞬时绷紧,生怕德勒克出?事,她再也?顾不得犹豫,当即拿了把伞撑开,快步冲出?帷幄!
当她着急忙慌的赶到?榕树附近,却见德勒克并未立在大树下?,而是立在空旷草地上!
此时的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月蓝这丫头?居然在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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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苏一灿带回家一个漂亮的混血,身高腿长pipi翘,可甜可野会撒娇,唇红齿白迷人笑。
她认定岑弟弟是朵温室里的富贵花,得娇养。
前男友:“你眼睛擦亮点,身边那个小子不简单。”
苏一灿:“一个初出茅庐的弟弟能有什么坏心眼?”
她回过头,岑莳对她露出温顺的笑意,纯得像水。
她偏开头,岑莳将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一圈,坏得像狼。
直到岑莳噙着她的唇半哄半诱地说:“别见他。”
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耳边:“姐,跟我试试看,我会对你好。”
苏一灿才恍然大悟自己带回一头狼,吃人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