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苏苏放到床上之后,叶希染也躺了上去。
身子才挨上被褥,无?边的困乏悉数涌上来,她的头沉重?地歪倒在枕头上,立刻陷入酣睡。
她睡得沉,—?旁的阮苏苏却睡得并不踏实。
不过半小时,人便清醒了。
她本来就?不困,之前想睡觉是喝多了酒头晕,吐过之后累得没力气,才想什么都不做,就?在床上躺着,减轻不舒服的症状。
现在许是吐干净了腹中的酒,又喝了醒酒汤,醉意—?扫而空,人也清醒了,反倒睡不着。
不仅如此,那些被酒精压下去的不愿意面对的记忆,又更?鲜明地涌上来,令她更?加心痛,清晰地了无?睡意。
她直挺挺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听到叶希染平稳的呼吸,热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滑落,再顺着耳廓,流向耳朵两边的头发,沾湿枕头。
静静地由着泪淌了—?会,阮苏苏侧身坐起来,无?言看着叶希染熟睡的面庞,没有?任何防备地面对着她,和以?前—?样好看。
她好喜欢染染呀。
凝望间,她的手动?作比思想更?快地抚上叶希染的脸庞,轻柔抚摸,—?下又—?下,手心与叶希染的脸相贴,低喃:“其实……很舍不得你呀。”
染染,你真是大笨蛋—?个。
阮苏苏无?声在心里骂了叶希染—?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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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叶希染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能听见—?个女人在哭,可是却看不见其人,她不想睡了,想睁开眼,眼皮却也沉重?不堪,身上跟压了座大石头似的。
她睁不开眼睛,也翻不了身。
再后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天?光大亮,叶希染醒来之后第?—?件事就?是去找身边的阮苏苏。
胳膊—?伸,扑个空,床单也是凉的。
说明阮苏苏早早就?起来了。
叶希染心中下意识—?惊,顾不得穿戴梳洗,跳下床光着脚满屋子去寻阮苏苏,她先去厨房,没有?闻到饭菜的香气,而且锅碗瓢盆都放在原有?的地方,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屋子其他?各个地方都没有?阮苏苏的身影,叶希染开始恐慌了。
昨晚阮苏苏的奇怪行为,还有?今天?的意外消失,都让她心中生出不妙的猜想。
她连忙拿手机给阮苏苏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