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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文里带球跑4(1 / 2)


应然心情愉悦地打开房门,门外的张莹女士几乎是同时就从客厅的沙发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过来。

“应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应然知道,要当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装好一条故弄玄虚的大尾巴狼。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前天才配好的平光眼镜,语气颇为严肃:

“张女士,令嫒的病情,恐怕有点麻烦啊……”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写一句一般都是:“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张莹还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希望又被扎破,但想过去面对每一位心理医生一样,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真的没办法了吗?只要能治好我女儿,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气氛烘托够了,应然这才松口,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一听还有希望,张莹眼睛都亮了,语气带着急切。

“首先要找出所有使求治者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事件,并确定对每一事件他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主观程度,然后进行分极脱敏练习……”

张莹听不懂那些七绕八绕的专业名词,她听懂的只有一句话:“她的女儿有救了。”

长久以来精神压力与身体压力的折磨让这位家庭妇女备受煎熬,如今有了解决办法,这简直是她今天以来听过最好的一则喜讯,因此她看应然的眼神简直比看救世主还亲切,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向晚在房间里咬牙切齿地听着,恨自己此刻为什么是发疯状态,要不然就可以直接反驳应然这个狡诈的女人,好过自己现在只能在房间里咬人切齿生闷气,无法解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应然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两盒药丸交给张莹。

“以后我每周会抽一个小时过来为向小姐进行治疗,这是需要配合服用的药物,服用方法说明书上写了。”

张莹赶紧接过。

应然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题:“对了,向小姐不会抗拒服用药物吧?”

“不会吧……以前我拿给她的药她都很听话的吃了。”

“您确定吗?我刚刚和向小姐聊天时,发现她对治疗有一种非常抵触的情绪。而且我以往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也发现有的病人表面上装作配合治疗,其实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将药倒掉,这样很影响治疗的效果。”

向晚连后槽牙都快咬烂了,应然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气不过,在房间转了几圈,将唯一能砸的花盆直接创造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门外两人却习以为常,继续她们的谈话。

听应然这么一说,张莹倒不确定起来。“每次我都是把药放在她桌上,然后等下次进去收餐具的时候发现药已经没有了,哦,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房间里最近有一盆兰花死了,会不会……是前阵子我给她熬得中药她给倒进花盆里了?”

越想越觉得可信:“没错,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兰花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

向晚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她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冲出房间,指着应然,大声说:“贱人,你抢我老公,我来索你的命!!!”

还没碰到应然,就被轻巧躲开,一边嘴里还说着能气死向晚的话:“您看,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听到吃药,她还是会下意识反抗。”

张莹彻彻底底地信服了。

走出向家房门前,应然还不忘挑衅地冲里面说:“张女士,事关重大,一定要守着您女儿吃药啊!”一边说,一边立刻关上了房门,下一秒,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砸在门上。

一路哼着歌到餐厅,坐在椅子上,应然的心情还是非常之舒适愉悦。

刘毓坐在她对面,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笑着问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刘毓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时候关系好到大人真的以为两人之间产生了男女之情。从崔久棣那里逃出来后,自己一个人十分无聊,所以时不时地约他出来吃个饭。

“一件喜事。”应然摇头晃脑地说。

“什么喜事?”他问。

“不告诉你。”应然神秘兮兮的。她都能想象到向晚被她妈逼着吃药时那副憋屈的表情了。那其实就是普通的面粉丸子,吃了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让向晚心情憋屈一点而已。这种程度的报复,可是比当初应然被逼着堕胎好多了。

“哟,现在还学会了玩神秘了?”刘毓被她一副骄傲的表情给萌到,语气也雀跃起来。

他望着眼前活泼的女孩心生感慨。前几天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敲开他家房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到底是生活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找他?

崔久棣正坐在汽车后座,往床边一撇,就看到应然和刘毓谈笑风生的模样。

就这么等不及了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堵得慌。

“停车!”他叫住张洋。

“老板,怎么了?”张洋奇怪地问。

窗外的画面一转,变成了应然笑到趴在了桌子上,刘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窗外金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脸上,给画面增添了一重温馨。

崔久棣就这样看着,久久没有说话。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着应然打电话给他,不用说多么动听的话,至少也要说些好话,让他把离婚协议书上的字签了,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现在还在和他的旧情人谈笑风生。

张洋见后面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往后座一看,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街旁的餐厅。只一眼,他就立刻屏住了呼吸。

老板娘和他的小狼狗,这是多么血腥的修罗场啊!

虽然公司一直传的风风雨雨,但他一直坚信着老板是喜欢老板娘的,要不然怎么现在停在路边不肯走?

他以为老板要大发雷霆,说知道等了一会,就听到背后传来平静的声音:“走吧。”

回程的路上,崔久棣的脑海里还是刚才那副画面。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他想,应然,既然你要离婚,那我偏不让你离!

***

一个人的快乐,就意味着另一个人的痛苦。

向晚此刻坐在桌前,央求道:“妈,我好多了,不用吃药。”见到她妈真的信了应然那个女人的话,向晚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装作病情稍微好转的样子,想要逃避吃药。

况且,那个女人给过来的东西,是毒药怎么办?她怎么敢吃!

张莹女士一脸严肃:“不行,应医生说了一天也不能落下。”她此刻一脸正气凌然,站在桌前,颇有皇后母仪天下的威严。

向晚愤怒的反驳:“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根本不是个心理医生,她就是个无业游民,装模作样来骗钱的!”

张莹女士完全中了应然的邪:“你看你上次跟她聊过之后,病情是不是好多了?现在跟我聊天都可以超过十分钟了,以前的心理医生过来哪里有这种效果!”以前女儿清醒地时间很短暂,有时候话还没好好聊几句就开始摔桌子摔碗。

向晚听她这么说,差点祈祷心肌梗塞。

她以前对于心理医生都是无差别攻击,现在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而且她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应然的那一套说辞,真的对她的话做到了言出必行,在药片进到自己嘴里,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连她去厕所,她都不让自己带药片进去,怕自己冲进马桶里。

这直接导致了这些天,向晚老觉得应然阴魂不散,时刻用她那贱兮兮的表情对自己说:“来,张嘴吃药。”连睡觉的梦里都是她,实在让自己受尽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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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能和崔久棣顺利离婚就好了。”应然蹲在路边,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发出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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