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一雪前耻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了。
温西月烦躁地狂薅头发。
一旁的朱深默默打开设备,把镜头对准了温西月,“好了,反正关心也关心过了,现在?我们来干点正事。”
温西月不明所以。
赵允思不可置信,“朱深,你不会是想采访西月吧?”
朱深一本正经道:“物尽其用嘛,遇到这种事,我们要有?作为新闻人的敏锐度,西月这伤呢,也不能?白受,正好可以提醒广大女同胞们,晚上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实在?逼不得已非要出,也得拉一个同伴,好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西月你说说昨晚事情的具体经过?”
温西月:“……”
朱深看不得人别扭的样?子,对上温西月疑问的眼神,大发慈悲地说,“行了,最多播出的时候给你打个码。”
“……”
赵允思有?点目瞪口呆:“朱哥,你说刚刚那话时像极了毫无感?情的打工人!”
*
修泽在?晚上的时候过来了一趟。
灰色西装穿的一丝不苟,扑面而来的清冷矜贵。
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昨晚在?巷子里,眼睛通红和?几个地痞流氓在?暴力对峙。
温西月带着医用口罩,把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还觉得不够,又把头发散了下来,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和?他?对话的勇气。
“你还痛吗?”
她指了指他?的手臂。
修泽的伤全被衣袖遮挡住,他?抬了抬,轻松地说,“已经没事了。”
温西月主?动说起自己的伤势,“今天我不怎么晕了,脸也有?点消了肿。”
修泽点点头。“那就好。”
“人抓到了吗?”温西月问。
“确定?了他?们的身份,抓了三个,还有?一个再逃。”
温西月失望道:“这样?啊……”
“有?点麻烦。”修泽揉了揉眉心,“他?们就是这一带的混混,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干,可每一样?都构不成重大刑事犯.罪,就像昨晚,也只能?定?一个故意伤人,只够关一两年?,太轻了。”
修泽向?汇报工作一样?,事无巨细地和?她说。
“不过你放心,他?们那样?伤害你,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温西月听着修泽的语气不太对劲,怕他?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忙说,“你不要为了我特意做些什么的,他?们犯了什么罪,该判多久,交给警察和?法院就好。”
修泽听到这话,蓦地勾了勾唇,看着她仓惶不安的脸,反问:“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做出什么伪造证据的事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么想。”一下子被人戳中了小心思的温西月脸上一热,避开他?的视线。
心想,这人真恶劣。
明明给了她这种暗示的是他?。
“行,今天就到这,待会儿会有?一位护工过来陪你。”修泽站了起来,系好西装纽扣。
“护工?”温西月惊了,“修总,我还没伤重到需要别人照顾的地步。”
修泽犹豫了下,问:“你知道你昨晚说梦话了吗?”
温西月觉得他?这话说的挺奇怪的,既然是梦话,她自己怎么会知道呢。
“昨晚你睡着了,说了很?多梦话,迷糊不清的,我能?听懂的不多,就一句听到的最真切,你说你害怕,不敢一个人,想我留下来陪你。”修泽意味深长地看着温西月,“不然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酒店不住,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上?”
温西月一见他?那个眼神,就知道他?在?心里又要把说梦话这事重新编排了。
进而联想到许多可能?性。
不想让他?继续误会。
“修总,你知道的,睡觉的时候是人意志力最放松的时候,所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不代表她的本意。”
“我们国家不是有?句老话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温西月不假思索地否认,“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想过让你留下来陪我睡觉。”
修泽闷笑一声,倒不和?她纠结梦话里的内容,俯身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极尽温柔地说,“别逞强,我知道你害怕,这不丢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心脏狂跳。
如同在?鼓面上打鼓。
早前赵允思走得时候,也问过她要不要留下来陪她,她不想麻烦人,就算害怕,也忍住说没关系,她一个人可以。
而现在?这个人却好像能?穿透她伪装的坚强,直抵她最脆弱的部位。
她慢慢地抬起眼睫,对上修泽那双偏浅的瞳色,他?眼底带着沉沉的光,刺的她喉咙一紧。
像是心脏被人攥在?手里,又忍不住地去膨胀。
她眨了眨眼。
修泽头偏了下,笑意抵达眼底,“或者你不想要那个护工,还是希望我能?留下来陪你?”
像是真的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自问自答,不拖泥带水,“可以,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温西月:“……”
她的手揪住床单,慢慢收紧,“那我还是要那个护工吧!”
修泽:“……”
作者有话要说:修泽: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