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青在一旁不赞同的看着周涣之,“下次可别这样了。”
两个好友都这么说,周涣之自然点头了,他眼巴巴的看着云容,“我就知道在容哥儿这饿不着的。”
云容好笑的瞧着他,推了推桌子上的两碟子芙蓉糕,“喏,给你做的。后面还给你装了一个盒子,回去带上。”
又看了看苏玉青,“也给你备了的。”
周涣之也不吃糕点了,哇哇叫着就要去扑云容,苏玉青把他给挡开,“瞧把你给乐的,你吃容哥儿的还少吗?不过,容哥儿,你叫我们来是有事儿吧?”
云容:“嗯,想来你们也知晓,我大姐姐与永诚侯府定亲的事儿。”
周涣之:“昨儿个我就听我娘说了,今日想问来着,哪知道遇了那事儿。”
苏玉青:“所以?你是想……”
“嗯。”
“你们想什么呢?”周涣之一头雾水,这俩人又打哑谜。
云容轻笑,“当然是寻个机会,去瞧瞧我那姐夫。”
苏玉清:“永诚侯府的世子年长我们几岁,现在又有官职在身,我们不易见的。”
云容挑眉,“不是还有长公主的寿宴?他一定会去的。”
永诚侯府与长公主府关系甚笃,作为侯府代表,那日洛凡一定会随着侯夫人前去参宴。
几个人商量妥当后,云容便和苏玉青在一边下棋,周涣之坐在桌子上用膳。几人谈谈皖南书院,又聊聊平日里的趣事,这时间倒也挺好打发。
到了未时,便在丫鬟的伺候下去里间准备午休。
秋月早早把床铺收拾好,因为多了两位少爷,便另外抱了床被子过来。
云容他们三人都是半大少年,身形清瘦,睡相也都老实。
再加上云容的床榻尚且算的上宽敞,三人一起也勉强能睡的下。
在丫鬟们忙着给他们褪衣脱鞋时,云容看着他俩道:“所幸我床铺还算大,否则是万万睡不了一起的。但过不了一年,我们就得分塌而睡了。”
少年身体总是要长的,到时午休就不能一起歇息了。
苏玉青抬头,“那到时两人睡床,一人睡塌上不就得了?”
周涣之急急道:“那你去睡塌上,我与容哥儿睡。”
“怎么?你想睡床上?还是想歪缠着容哥儿?”
周涣之瞥了眼苏玉清,哼了声,“哪里是歪缠?谁叫容哥儿的被窝香呢?”
“去你的,你现在就给我去塌上睡。”
云容拿手打他,这周涣之,每天都得说点浑话。
“我又没说错,是香的,一股子莲花香。”云容看他还要去床铺上嗅,赶紧把他给扯下来。
苏玉青也拦着他,“赶紧睡觉,你不困了?”
云容拿眼觑着他,“别再外头瞎说,睡你的觉。”
周涣之乖乖的躺在最里面,旁边就躺着云容。他忍不住拿鼻子轻轻嗅了嗅,一股清雅的莲香。
他闭着眼睛,想着明明有的,怎么就不兴别人说了?
慢慢的,随着莲香渐浓,三人都进入了梦乡。
等云容醒过来,耳边是绵长的呼吸声,显然,周涣之他俩还在睡。
他把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挪下去,床边就响起了秋兰的声音,“少爷,快酉时了。”
云容伸手摇了摇周涣之,拍了拍二人的被子,“时辰到了,该起了。”
周涣之一眼便看到睡的脸色潮红的云容,面上白里透红的煞是好看。
他不可避免的恍了下神,一手掀开被子,就准备起身,“容哥儿,感觉跟你待久了,我以后都不好找媳妇儿。”
“怎么?”
“有你这么个天仙儿在旁边陪着,我眼光得高成什么样?”
周涣之说着还叹了口气,所以说啊,他这是冒着多大的危险和云容交朋友的?
云容扯了扯嘴角,没搭话。
床边的秋兰正在挂床帐,瞧着床榻上的三个少爷都起了,开口道:“刚才夫人来询问,不知两位少爷需要留膳吗?”
苏玉清摇摇头,“不了,明日里还要读书。”
“读书怎么了?我今日就在这儿歇下了,你替我派个人回去递个信儿。”
周涣之在丫鬟的伺候下穿衣裳,转过身来朝着云容努努嘴。
云容:“……”
这家伙估摸着又想逃了他爹的问询,如果是平时云容肯定是留他的,但今日不行。
“午时你哥哥可是提前让人说了的,今日务必让你回家。”
他哥哥周泽之应该是有事要找他,云容笑眯眯的把两个收拾妥当的人送出院子,再让丫鬟把准备好的食盒给他俩,“我就不送你们出门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