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韵把柴火放下,坐在他身边不远处:“我还以为你回去睡觉了呢。”
夏阳伸手递出一样东西:“这是烫伤膏,涂上这个伤口好的快些。”
幸韵没接:“你先等一下。”
说完风风火火的跑到外边去,用凉水把手洗干净,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坐到夏阳旁边,一双手还滴着水摊在夏阳面前。
“你帮我涂吧。”语气欢快含笑。
夏阳看幸韵的一双凤眸里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他又握紧了手中的烫伤膏。看着那双莹白的手,面对这不和情理的请求,他的第一念头竟然不是拒绝,而是浮现出他给那双手上药的画面,脸上陡然升起一丝红晕,手心也有了湿意。
幸韵看眼前男子脸上有些不自在,及时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她本来就没指望他会同意给她上药:“我跟你开玩笑的,哈哈哈……一会儿我还要洗澡呢,现在擦药不是浪费了嘛。”
夏阳阳抿了抿嘴巴,伸手把药递给幸韵。
幸韵接过药:“谢谢你。”
夏阳淡淡应声:“嗯。”
幸韵找话题:“夏同志,你会做饭吗?”
夏阳温声答:“会一点。”
幸韵夸张的赞道:“真厉害!我连生火都不会,更别提做饭了。”
夏阳浅笑安慰:“你刚来,之前没接触过,不会也很正常,我也是来之后慢慢学会的。”
幸韵有点疑问:“我们不是有食堂吗?用不着自己做饭呀。夏同志怎么学会这些的?”
夏阳解释:“刚来那会儿我们都是轮流来做饭的,后来才安排了人专门管理食堂。”
幸韵做了悟状:“原来是这样啊。”
夏阳点了点头。
幸韵想起上午林雨若来看望夏阳的事,心里好奇夏阳对林雨若是什么感觉,于是出声问道:“我看今天上午林同志来看你了,你们……很熟吗?”
夏阳微微摇头:“我跟林同志不熟。”
幸韵追问:“不熟她为什么专门来看你啊。”
夏阳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幸韵,抿了抿嘴巴开口:“我也不知道。”
幸韵失笑,挑眉道:“可能我知道呢,要不要问问我?”
夏阳:“……”
幸韵笑出声:“开玩笑的啦”
夏阳面上显出无奈之色。幸韵不再打趣他,看水烧的差不多了,开口劝道:“你身体还没好透,今天下午又做了一下午活,赶紧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能搞定。”
夏阳看了看锅台往外冒的水雾,眼神中含了丝担忧:“那你小心不要再被烫到,我先回了。”
幸韵点头:“晚安。”
夏阳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幸韵没听到。
等幸韵擦洗完毕再次舒服的躺到床上,心情格外的好。这几次和夏阳接触下来,幸韵觉得其实夏阳并不像自己一开始感觉的那样难以靠近,与其说他跟任何人之间都有种疏离感,倒不如说他在与人的交往中从不主动罢了。
幸韵感觉到夏阳并不排斥她的主动,他仍然淡淡的,但幸韵感觉她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了一步,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幸韵嘴角含笑入梦。
……
幸韵第二天起晚了,要不是李婶叫她,她上工肯定会迟到。
身上各处都酸痛已,动作比平日都迟缓了不少。但忙活了一阵活动开后,胳膊和腿上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其实幸韵挺喜欢这种集体劳作氛围,日出而作,日落人息,把汗水挥洒在土地上,一如他们的溢洋的青春,身体很苦很累,但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却是这代青年人独有的一段激情岁月。
幸韵每天都很累,但前所未有的踏实。王尤勇和平常一样偷偷的去找林雨若,帮林雨若做活,这让幸韵羡慕不已。兴许他真的怕自己泄密,自己的活也被他揽着去做些,幸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捎带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