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早上醒来就觉得不对劲,浑身酸痛没有力气,脑袋也是沉重的很,脑中只一个念头,可能是着凉了。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只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似的。
“夏同志?你这是怎么了?”幸韵看夏阳面色潮红,一双桃花眼微带迷离,眼角略带红晕,不似平常明目朗晴,不觉得吞了下口水。她知道夏阳长的好看,但平日里他跟一朵圣地雪莲一样,清清冷冷让人只敢远观,今日夏阳这形象实在是让她感到惊艳!?
“大概是夜里受了凉,没什么事。”夏阳脑子有些混沌,声音微微沙哑,但还是向幸韵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迎着朝阳的那双眸子随着夏阳的一笑竟添了丝风流之色,幸韵被他不经意的一笑撩拨的心跳加速,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是想堵王尤勇的,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谁知道竟看到了这样的夏阳,实在是意外收获。
幸韵看夏阳对脚步没有平时的稳健,略显虚浮,还是跟上去了两步。
“夏同志,你真的没事吗?”
夏阳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幸韵眼疾手快的扶住夏阳,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颇为费劲的把他搀扶回房。
“高同志,谢谢你。”夏阳好久没生过病了,难受的很,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腰上的有只手紧紧拥着自己,还有身下不同于男子的柔软肩膀,都提醒着他他此时与高同志的姿势有多亲密。
他心中感到不自在,想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但眼前又一阵的晕眩,只好被幸韵一路扶着安置在床上。
幸韵看夏阳的脸色更加红了,连带着耳朵都红起来了,呼吸也有些粗重,肯定是病的不轻,就这还说自己没事儿呢。她伸手在夏阳额头上摸了摸,确实是烫的。
“你先在床上躺着,我去给你拿点药。”
夏阳星眸微张看着幸韵离开,心中松了口气,全心感觉刚刚额头上那一触即离的凉意。
幸韵给他倒了碗水,出门去张老头家拿药,没想到等药的那么一会儿功夫就见到了林雨若,她向着自己笑,幸韵觉得那个笑里充满了挑衅。她也不多待,拿了药就赶紧回去。
“小高啊,这一大早的去哪儿了?”李氏看幸韵从大门外走来,好奇的问。
“李婶,夏同志生病了,我去帮他拿了点药。”
“小夏生病了,没事吧?”
“李婶别担心,夏同志就是有点发烧。”
“那就好。一会儿我让小勇去给小夏请个假,今天就不要去做工了。”
幸韵微笑点头。走进灶房,打量了一圈,颇有些为难的对李氏说:“李婶,能不能麻烦您再生一下火啊。”
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幸韵做饭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更不说用这乡下的土灶了。
“瞧我这脑子,小高,你把药放这儿,俺来煎。”李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小高是城里来的,肯定不会用这乡下的土灶啊。
幸韵没做过多的推辞,药让李婶煎再好不过了。她转身回屋里拿了个脸盆,到院里打了半桶水倒进盆里,用手摸了摸,很凉,正好。
李氏看幸韵端着一盆水进了夏阳的屋子,觉得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张了张嘴想阻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作罢,只心里却有点不高兴。
夏阳躺在床上,紧密着双眼,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皱着眉头,看着很难受的样子,薄唇上也不见血色,一脸的虚弱。幸韵在旁边犹豫着,他现在是睡着了吗?要不要拿凉毛巾给夏阳敷在额头上先来个物理降温,可这样一来他就会被凉醒了吧。
夏阳睡的不沉,从幸韵进屋就醒来了,只是头疼欲裂,实在是不想睁开眼。但感觉到幸韵不曾移开的目光,他挣扎着想起来,紧接着感到一阵冰凉贴到自己的额头上,他脑中的钝痛一下隐去了不少。
“李婶在煎药了,你再坚持一下。”夏阳闭眼听着清澈的声音,觉得脑中更是轻快了些。
“谢谢。”他哑着嗓子道谢。
“不客气,你先休息吧,等药好了我再来。”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夏阳微不可闻的“嗯”了一下。
……
幸韵坐在灶房盯着夏阳的药,留意着王尤勇房间的动静,等一家人都差不多吃完早饭,还是不见王尤勇,心中疑惑,问在一旁刷碗的李氏:
“李婶,小勇还没起床吗?”
“小勇啊,他早就出门了。”
“出门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