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她要快快修炼！
……
陡然一转，却发现自己的叶又变回修长人手，锦笙松了口气。
下一秒，熟悉清冷的嗓音唤着她的名，“锦笙。”
锦笙抬头，却撞进一双眼，左眼下还有一颗微小的泪痣，如同神的怜悯。
她眉眼一弯，“烨渎！”
他微冷的面色带着温和之意，低声问她，
“做我徒弟可好？”
锦笙微怔。
再次打量起了她现在身处的位置。
原来，今日是拜烨渎为师，现下他们在契师殿中。
她微微敛眸。
这一次，锦笙摇了摇头，“不好。”
做了徒弟，她再也不能唤他的名了。
做了徒弟，她就只能是徒弟了。
等等……
锦笙迷惑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除了徒弟，她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
她想不出答案。
不如，就做一根华生殿上的灵草吧，她只是锦笙，他也只是烨渎。
锦笙可以永远陪着烨渎，她这么想。
不对不对，筹尘说他曾经在天山上见过她。
天山是神山，是天地之柱。锦笙一直以为她是长在了华生殿中被沛揭看到告诉烨渎的，沛揭也是这么说的。
她还没来得及问烨渎呢…
锦笙皱了皱眉，可是那是在天井城中筹尘告诉她的呀，那么她现在不该在契师殿中，她应该在……
“锦笙？”
烨渎望着锦笙，她的思绪一下子散开，什么也不想问了。
“烨渎……”
烨渎清冷的眼中带了丝笑意，伸手将她的发缕平，道，“不想做徒弟，不如做我……”
……
话未听全，眼前又是一变。
锦笙突觉手中握着什么，再一看，竟是由乐青变成的弓箭。
那现在是……
她忆起来了，那日于净山中，初遇魔物，烨渎说……
“弓箭于远距离时，最为适你。”此时，他正于面前，看着她。
锦笙抬头，愣住。
烨渎望向远方一团团的大片未成形的魔物，道，“这些都是没有灵识的低等魔团，今日会殆于净山净气中，你且可以拿来练习。”
锦笙还记得，那时候，她笨拙的拉开弓，烨渎还以指腹纠正她的错处，授她心法，教她习箭。
现在……
身后一个人突然拢住了她，带着锦笙最熟悉的味道。
烨渎在耳边道，“专心。”他用手覆住她的，让她的掌随着他一起开弓。
弓缓缓张开到了极致，那一刻，她的心也随之射出。
“砰——”的一声，随着那些魔团，一起炸开。
不同的是，她的就像烟花一样，炸出了欢喜。
……
“醒醒！”
睁开眼，是绯矣师姐。
锦笙迷茫的坐了起来。
“睡傻了么？快点，不是昨夜同你说过我们今日要去皇宫？”绯矣皱眉，语气不耐。
锦笙仍是没有回神，怔怔的看着绯矣。
到底现在是梦，还是梦中是梦。
她竟渐渐有点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