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嘴角带着笑意,明知故意道:“当然是风景啊,还?能有什么?”
五条凛斜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那当然是很·不?·错。”
以往都是别人拍照给他?,亲身体验好像还?是第一次。
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糟。
接下来?的行程都是甚尔承担了教?练的角色,手把手带他?体验了接下来?几天的项目。
这难道是天赋的差异吗?
五条凛穿得严严实实站在滑雪板上,还?在努力?从最基础的站立学起,而前段时间也是初学者的甚尔已经?能够在雪地上熟练地滑行了。
偶尔甚尔还?会?从远处滑来?,在靠近五条凛的地方?急刹停下,铲起一阵雪扬到他?的身上。
啧,这体验也太糟糕了。
五条凛面无表情地甩头,细碎的白雪从黑发中落下,他?的眼中是甚尔坏笑的模样。
回去就扣钱。扣光为止。
建在山上的宾馆采用整面特殊处理?过的玻璃换取最好的观赏感受,每个房间都保证私密性?的同时还?能从里面全方?位地欣赏雪山和天空。
尤其是在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刻,整个天地彷佛只剩下自己,灵魂和自然合二为一,是最难得的享受。
真安静啊。
五条凛的脸上带着倦意,背靠在甚尔的胸膛上,热力?从另一个人的身上通过相触的地方?蔓延传递到全身,令人舒适的温暖,他?昏昏欲睡。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系起,月光洒在白雪地上显得更加柔和,雪兔趁机钻出?洞穴跳跃在雪地上觅食,枯枝无声地落在雪面,最佳的景色呈现在两人面前。
时间慢下来?。
世界安安静静,只剩下纯粹的白,没有一丝杂念。
甚尔用毛毯包裹住两人,靠坐在窗边,安静地享受难得的时光。
“你是要等流星吗?也太俗套了。”五条凛的眼睛里倒映着连绵不?绝的雪山和寂静的圆月,他?用手指在甚尔的手心划拉两下,有点困了。
甚尔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站起身,同时也没忘先用毛毯把凛裹住嘴上说:“等等,让我找一下,应该是在这里。”
五条凛偏过头看他?□□着上身走到行李包旁边翻找东西?。包里的东西?是当着他?的面装进去的,他?记得没有什么特殊物?品。
没一会?儿,甚尔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和耳洞机走到凛的面前。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样式极简但一眼就让人觉得价格不?菲的鸽血红耳钉。
和凛的眼睛一模一样。
“要给我带上吗?”甚尔偏过头露出?耳朵。
五条凛没说话,他?伸出?手,用微凉的指尖捏住甚尔的耳垂揉了揉。
“可不?要随便玩啊,大少爷。”甚尔的喉结上下滚动,但他?没有躲开,保持着姿势坐在凛的面前。
五条凛的手撑住甚尔的小腹把人推到在地上,微微直起身子用另外一只手攀住他?的后颈,偏过头咬住甚尔的喉结用齿尖在皮肤上留下印记。
下一秒,五条凛只觉得手下的腹肌一紧。
“不?可以吗?”他?反问道。
“喂喂,这有点过分了。”甚尔哑着声音说道。
五条凛能感受到齿间的喉结随他?说话而震动。
……
最后,五条凛试了很多次都按不?下耳洞机,双手发软总容易打滑。他?把耳洞机往甚尔身上一扔,被子拉过头顶闷声说:“你自己打吧。”
甚尔轻笑一声,拿起耳洞机走到浴室,在左耳上打了个耳洞。
红色的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他?带上耳钉后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非要五条凛看一眼效果。
“哦。”五条凛只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
“好看吗?”
“还?行。”
“凛不?喜欢吗?”
“一般。”
“不?能说句实话吗?那我不?带了。”甚尔作势就要把耳钉摘下。
“……过段时间再带吧。”五条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发丝和一截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