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父皇到底还疼不疼儿臣了呀!”
“嘿,嘿,你可给朕打住吧!”萧铮抬手将她的小脑袋戳到一旁,“朕已经加封赵靖熙为懿铄世子了,你可别乱来。”
“父皇您!”萧澄气噘噘地背身,“儿臣就知道!儿臣就是在宫旁角捡来的野孩子!所以父皇才会这么对儿臣!儿臣知道了!儿臣不给父皇添堵了!儿臣告退!”
萧铮一手拿着笔,一手搭着腰,阴阳怪气地瞅着她。
“儿臣真走了啊!”
“儿臣这一走,可就再也不来大正宫了啊!”
萧澄见他不理,气得一跺脚,直接就要冲出去。
“站住。”萧铮失笑,“过来。”
“哼,儿臣不过来,除非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
萧铮叉腰无语,“你又想干什么?”
萧澄听他这么说,马上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像条小水蛇缠在他的胳膊上,“嘿嘿嘿---嘻嘻嘻---儿臣就是想让他尝尝厉害,免得他以为咱们萧家人好欺负!”
萧铮皱眉。
“哎呀父皇,他可是把父皇送给儿臣的琉璃灯打碎了呢!又装病骗了儿臣这么久!您就容儿臣出出气嘛!!!”萧澄扭扭捏捏,疯狂撒娇,“哎呀父皇~父皇~父皇~”
“行行行,下去下去!朕见着你就头疼----”
“谢父皇-----!”
“等等。”萧铮严肃地看着她,“不许太过。”
“儿臣知道!父皇就放心吧!”
萧澄眼珠一转,古灵精怪地蹦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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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处府邸。
“你说什么!?!”
“回,回禀夫人,近几日,巡防司巡查得紧,凡散播流言的人皆被打进了大牢,据说,皆被发配充军。”
“简直可恶!”荣秀英拍案而起,“这京中流言都传得这般厉害了!皇上竟能充耳不闻?!!”
“夫人,天下皆知,皇上爱重皇后,这些年皇后这般擅宠嗜杀,涉朝干政,皇上也未曾怪罪,可见帝后情深,难以离间。”
荣秀英冷哼,“难以离间...好啊!真是好啊!”
房中之人突然癫狂大笑,双拳却死死紧握,丹蔻没骨,血丝嵌入。
.......
“这画中人到底是谁,让你日日都看着...”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你的心上人?”
“嗯。”
“你便是为了她,才来不远万里来了琼州这偏远之地,才拒绝我父亲的赐婚?”
“嗯。”
“她对你而言变这么重要?让你不惜放弃在琼州的锦绣前程都要赶回京城?”
“我来琼州本就为了她,若无她在侧,要这锦绣前程作何?你是琼州郡主,延玉世子文武双全,又待你极好,想来是你良配。”
......
荣秀英闭眼,两行热泪,灼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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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不担心辛夫人的那封手书吗?”沅莞忐忑不安,“都这么多天了,宁暄大人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昨儿我也问过父亲,禁军中似乎也没有异动,辛夫人会不会联系的是内廷司的人?”
明環觉得好笑,“沅莞为何担心?”
“辛夫人不是说了吗?那封手书上...那封手书上...”
“那封手书上写的是当年本宫干的肮脏事?”
“沅莞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娘娘恕罪!”
明環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你既知道那封手书上的内容,不想问问本宫吗?”
沅莞坚定摇头,“沅莞自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自是清楚娘娘为人,无论这天下人如何怀疑置喙,沅莞也绝不会。”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明環笑了笑,“沅莞到底是长大了。”
“娘娘...我...”
“本宫知你担心,放心吧,宁暄办事本宫还是放心的。”见她还是闷闷不乐,明環便道,“你啊,怕是成天待在凤栖殿待坏了,走吧,随本宫出宫一趟。”
“娘娘要去哪?”
“你没听说中书阁的齐大人病了吗?”
沅莞点头,“听说了为了慕雪瑶一事,皇上不肯惩治娘娘。”
“虽然齐栎所言不合本宫心意,但这朝中总还是需要有敢于直言不讳的大臣在的。”
“娘娘所言却是如此,齐夫人昨个还来求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