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房间里忙忙碌碌来来往往,虽然未曾言语,可是看向她的眼神里,终究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打量。其实她的身份,从她来这里时就是公开的,这里的人又不是活在山坑里,自然都了解,可那时外界没有这些风言风语,也没人会说她傍上了陈朗清这棵大树。
徐粒看着电视,视线慢慢模糊,很快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身上被人盖了张薄薄的毯子,绯闻男主角之一的人物陈先生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敲打着笔记本键盘,应该是在忙工作。
徐粒懵懂着睁开眼睛,正无意撞上在桌上摆水果的佣人的眼神,那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徐粒猜测,这人大概看到了网上那些话语。
网络上的评论,向来都是不负责任且犀利无比的,仿佛不站在某些人的对立面,那些愤慨的评论者便无法生存了,徐粒心头忽然就有些气。佣人摆完了水果,立在沙发一旁,徐粒从沙发上爬起来,将毯子扔到一旁,顶着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走过去,偏偏就坐在陈朗清旁边。
她今天穿着件休闲的旗袍,衣服款式虽然日常,可毕竟是件旗袍,腿边的开叉隐隐到大腿根部,她一双纤细的长腿毫不避讳地靠在他西装裤上。
陈朗清从工作中回神,看到她的模样,眼里的光微微动了动。他把电脑放到一旁,伸手一拉,她就从坐在他身边,变成了坐在他腿上。
俊男美女恩爱和美的画面实在美好,陈朗清按住欲要挣扎的徐粒,看都没看一眼旁边,冷声吩咐道:“都下去吧。”
不出三分钟,整个别墅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陈先生,”徐粒腰被他禁锢着,这样很不自在,她现在悔的不得了,一个佣人打量的目光而已,她何苦为了跟对方置气故意去惹陈朗清呢,“奇奇快要回来了,你先放开。”
“我让秘书送他去了我爸妈那里。”陈朗清短短一句话,就把徐粒最后的依仗也打的碎到稀里哗啦。
“还有,”陈朗清倏然收紧了怀抱,“你还叫我陈先生?”
这段时间跟着她的节奏,看她一次次缩回乌龟壳里,不过是想再多给她一点适应他的时间,倒没想到,如果不是被这次的新闻刺激了,她可能还会无限期躲在那个小小的乌龟壳里。
徐粒咬紧了唇,目光看向陈朗清,整个人都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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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别墅里正春色无边,相比之下,安成华那里就不算太好了。他从看到新闻开始,整个人就都处在暴怒的边缘,呵呵,真是没想到,徐粒那个女人,离开了他,居然还有本事八上别的男人,真是出息了。
“成华,”孟明秀一袭明亮的妆容,穿着妥帖而美好,她走过来,不动声色揽住正生着闷气的男人,握住他的手,“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声,安成华看向孟明秀,眼里的阴鹜减弱一些。他跟徐粒结婚前,好兄弟们张罗着给他安排了个单身party,他在party上对那年还只有十八岁的孟明华一见钟情,从此便将她养在身边,三年时光倏然而逝,孟明秀还是一如当初那副明亮的模样,让他只要看到,就半分都挪不开眼睛。
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力。这句词来形容她,真是最妥帖不过。
女人身上一件繁复的黑色小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材包裹的愈发娇俏,安成华掐着她腰身,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想我了?”
孟明秀眸光微动,灿若星辰,她微微笑起来,揽住他脖子:“一直都想。”
安成华笑一声,低头吻上去。这功夫,谁还会记得那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徐粒呢,徐粒如何,他日后再慢慢来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