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红唇上下翕动,唇瓣娇艳欲滴,眼中似有情丝绵长,欲语还休。
“那你用身体来渡我吧,哈哈哈!”
少女嚣张肆意的笑,冥顽不灵。
莘玥还想做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少女怯怯的声音。
“师尊,你在吗?”
不过一会功夫,女主就忍不住要前来探望了吗?
莘玥眼波流转,好整以暇的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之间。
“嘘,仙尊可不要说话,若是让那位小姐进来了,我恐怕就不能控制自己大开杀戒了。”
子书期抿了抿唇,眼底写着不赞同,那一直都平稳清静的心境,如吹皱的湖泊一样,越来越乱了。
莘玥看着仙尊那一副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由柔软了下来,便伸手揉了揉对方柔顺的银发,“你乖一点,不要出声,我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莘玥俯身,在子书期耳边小恶魔一样说道,“她的命,现在就掌控在你的手中。”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耳垂,子书期敏感的肌肤染上些许薄红,他的眼睫轻颤,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自在。
那温软的气息很快离去,嚣张的少女依旧是那个样子,明明是应该让人痛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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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事,你回去吧。”
师尊清冷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门外白若莲的身体不堪忍受的颤了颤。为什么,师尊连见她一面亲口与她说话都不愿了吗?只是这样冷酷的在室内说一句话就要将她打发走,难道就那般,那般看重那个所谓的天才吗?
白若莲在子书期身旁待了二十余年,她早知道自己的师尊是一个爱才若渴的道痴。从前只因为柏则的资质奇高,便愿意对他时常教导,哪怕他是掌门的首徒,也从不吝啬,宛如也当做自己的亲弟子一般看待。
而她,她自己也清楚,她的资质不好,浪费了无数的天才地宝才修到了筑基期。她也知道,往常师尊虽然不说,心里也是可惜着她没有修道的天赋的。
白若莲本身就是一个因为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而心思敏感的人。早在听说了清月宗出现另一个天之骄子,连玉宗掌门都喜不自胜,连番夸赞的人物时,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危机感。
她怕师尊听到了这些话,也喜爱上了这样天资斐然的奇才,收她当做弟子。
她心里本就对澧兰沅芷的师尊抱着不可言说的晦暗心思,如今真的看到师尊对莘玥的不同,和莘玥那根本不加掩饰的趾高气扬,心中就更加如堵了什么一样难过。
哪怕一路上已经做了心理建设,拼命安慰自己师尊不会因此遗弃她,然而真到了师尊的仙府前,听到对方如此冷漠的将她拒之门外,她的心脏还是要裂开了一样,满怀的酸涩再也由不得自己控制。
“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若莲惊了一下想回过头,又想起现在自己泪盈于睫的不堪模样,只能侧着身子遮遮掩掩道,“我,我没事,师兄你不必在意我。”
柏则拧了拧眉,站在仙尊的府邸外哭,还说自己没事?
白若莲悄悄的抬起头,往日她在师尊府中修行,便时常与柏则这个师兄见面。掌门师兄虽然面上冷酷,却一直对她爱护有加。她不想,不想师兄为自己担心,和师尊起了隔阂。
“师兄,我真的无事。”
声音却是带了些哽咽了。
柏则拧着眉,眉飞入鬓,通身的气质更加冷冽。他有心问清楚,可实在不懂小女儿心肠。既然师妹执意坚持无事,那便无事吧。
他大步跨过白若莲身边,拱手俯身,“仙尊,柏则有事拜见。”
室内静了一会,仙尊如玉石一般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今日不见,择日再议。”
柏则有些怔愣,仙尊子书期是玉宗皆知的性情温润,好说话。明知今日各宗门前来参加魁星仙会,应当不会推拒才是。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不知羞耻的缠着子书期的清月宗天才。
柏则压制了自己脑中一瞬的心思,担忧起仙尊是遇到了什么烦事。
“仙尊是否身体不适,可告知我回禀掌门。”
一门之隔,莘玥正凑在子书期耳边,如同恶毒的蛇一般,轻轻的说道,“你的徒弟们如此执着,不如,你便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