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几个会武功的,便反抗,何迹拔剑走去,冷笑:“我可不温柔。现在求饶,之前干嘛去了?”
不会儿,一群被扒了衣服的,浑身乌青的栽在地上,被捆成了一团。
慎之惊呆目瞪口呆,对于何迹的腹黑暴力,很是……称赞!
江吟婳倒是抿唇不语,但眼里已有了些解气,其实骂她倒是还能忍,但是阴阳怪气的损徵王,算怎么回事?
既然徵王都屡次帮她,她也尽力维护李乾徵。
折腾了大半宿,江吟婳也算是困了,有些疲惫,她走到院子中间,脚步一停,看向李乾徵所在的屋子,没有光亮。
静悄悄的,一轮明月的柔柔光泽笼罩着四周,安宁极了。
徵王,好梦哦。江吟婳蓦的笑了,笑的艳若桃李。
江吟婳许是发烧,也许是睡得太晚,总之这一晚上,睡得不好,她呼吸声浅浅,眉头拧的很紧,还满头大汗。
是梦魇了。
梦里。
她发胖了,小巧精致的脸蛋很圆润,竟还有了双下巴,腰身圆滚滚的,肚子也大了一圈。
穿着对襟丹青鸳鸯曲裾的她,踩着轻缓的步子,任慎之扶着,在一个很大的花园里散步,满脸幸福知足,弯腰采了朵栀子花放在鼻尖嗅着。
慎之就连忙对她说:“娘娘!您怀着小皇子呢,摘花这事儿,唤我便是,可不能累着!”
江吟婳美目流转,不甚在意,却见有个艳丽女子阔步而来。
慎之便把江吟婳护在身后,满脸敌意,敷衍地行了礼。
“婳妃娘娘这一胎保得住保不住都难说,怎么就小皇子了?”
那人长相绝媚,风情浑然天成,一举一动都惑人之极,她缓缓走到江吟婳面前,把手放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
她不知怎地,便疼痛难忍,啊的一声尖叫,拼命喊着太医,眼见四周白雾四起…
江吟婳又跳到了下个梦境。
她笑吟吟地将温好的参汤盛在碗中,莲步轻移,一边交代:“皇上近来又为边疆战事头疼,通宵达旦的,本宫给他送去……”
何迹穿着粼粼金铠甲,拦住她。
江吟婳疑惑,却见那衣衫不整的女人,满脸红晕地看她一眼,眼中尽是得意自信,还有炫耀。
那碗,便噔的打碎在地,江吟婳红着眼跑出大殿……
接下来便是第三个梦。
第三个梦,地点换到了开早朝的太和殿。
五百八十阶石梯分列两边,中间雕了只栩栩如生的龙,左右两旁跪拜着上千个文武百官,恭敬守礼。
噔的,千古锣敲响!
“封后大殿,开始——”
便有一群年长的宫女和太监有序的出现,而为首的人,正是穿着百鸟朝凤的火红色朝袍,雍容华贵……
“小姐,醒醒啊!”
“小姐?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江吟婳突然从床上坐起。
满额香汗淋漓,急的喘气,她双眼呆滞迟钝,望向慎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起了那三个古怪的梦,兀自叹气。
“我也不知,怎的就做噩梦了。”
“定是昨晚您睡得太迟,又生着病,自然是容易做噩梦。”慎之细心地为她擦汗,一边递给她杯温水,笑吟吟的安慰,“都是噩梦,当不得真,小姐可别放心上!”
当不得真,怎么梦还那么真实?
“我、我做了三个梦,似乎都和同一个人有关。”她低头,掩了满眸的惊魂未定。
哪想慎之竟然捂嘴,笑出声调侃:“只有很喜欢一个人或者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总梦到那个人呢。”
江吟婳瞥她一眼,有些面无神色,做了一夜的梦,状态都不是很好,感觉格外疲惫,似想起了什么,她便问。
“王爷呢?”
这,慎之不讲话了,欲言又止地看着江吟婳。
“跟大理寺的人走了。”
“什么?”江吟婳很是担心,“快备马,带我去大理寺!”